最高層的四個總統包廂,分別安排在大廈的東、西、南、北面,裝飾精美,設施齊全,該有的和不該有的都有,而且隔音姓好,就算是在裡邊開搖滾演唱會,也不至於吵到雙層金屬門之外的別人。
原本我以為總統包廂是艾米包下的,她可能是在裡邊看夜景吃薯片什麼的,然而進到門內,我才發現了形勢的嚴重姓。
西側的沙發上,班長穿著雪紡上衣和牛仔長褲,背靠在沙發上失去了意識,而多半是為了混在人群裡而穿了一身青姿學園校服的艾米,傾斜地趴在班長身上,某種程度上拿班長的大腿當了膝枕。
大液晶電視的對面有一行長沙發,上面沒有坐人,彷彿是故意空著,而東側的沙發上擠了6名統一著裝的傢伙,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輕浮和得意,想必就是唯尊會最喜歡使用的年輕打手了。
雖然那6個打手穿的也類似修改過的軍裝,但是跟房間正中的中年人相比,高下立判,完全就是boss跟雜兵的區別。
我沒在打手中間看到刑星提到過的何氏兄弟,也沒有看到那個年紀只有13歲的唯尊會老大,估計他們是在包廂的其他房間裡。
“你就是葉麟。”中年人將我上下看了一番,才陰森森地開口道,“為了你好,等會我家少爺泡完澡出來以後,你低個頭認個錯,我就勸他不再追究下去了,反正雙方也沒有解不開的死結。”
“王叔,這可不行啊。”打手們有人說道,“葉麟削了我們唯尊會的面子,鄭少要狠狠地報復他一頓呢,這不是把跟他關係好的幾個女孩都捉來了嗎,咱們先把葉麟打趴下,然後就讓他看好戲。”
一邊說一邊以銀`邪的目光望向艾米和班長。
小芹擋在前面,憤怒使她處於暴走的邊緣,用“誰敢放肆殺無赦”的兇惡目光阻止對方靠近。
雖然這種阻礙不是很有威懾力,但是打手們並沒有靠近的意思,一是在半路上見識過小芹的功夫,二是中年人擋在中間,最重要的,大概是因為他們的頭目鄭唯尊(也就是“鄭少”)另有安排,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被稱作“王叔”的中年人沒有理會年輕打手們的抱怨,先是指了指癱坐在牆角的009,然後對我說道:
“除了這個保鏢以外,暫時還沒有人受到傷害,我透過催眠術問詢以後,發現你也不是背景很簡單的人,不如你聽我老王一句勸,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和鄭家起衝突了,如何。”
我冷哼一聲:“你們先把人質放了,然後我留下來跟你們談。”
小芹想要張口說什麼,大概是“我要和你一起留下來”,但是考慮在現場的情況,終於忍住沒說,繼續以看門狗的姿態守住身後的艾米和班長。
“王叔你可別自作主張啊。”打手當中有人說,“葉麟他家是賣誠仁用品的,能有多大的背景。”
“就是就是,難得今天抓住的三個女孩質量都這麼高,王叔你私自放人,打擾了鄭少的雅興,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們住嘴。”老王呵斥他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鄭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讓父母擺平的,今天的事,我只打算顯顯手段,然後見好就收了。”
“可是過了今天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啊。”打手當中有人不肯沉默,“等葉麟回去以後,一定就知道內殲是誰了。”
“內殲”這個詞讓我心中一跳,果然今天的所有事都不正常嗎,包括逼兔失控在內,有人在內部搞鬼嗎,到底是誰,難道是004和005那兩個fbi,但是他們做這種事有什麼好處呢。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並不認為放倒6名打手,以及會催眠術、身形也頗為強壯的老王,是特別困難的事。
因為我的衣袋裡有槍。
不是別的,正是那把裝有6顆橡皮子彈的警用左輪槍。
自從昨天在宮彩彩家裡被無限誤會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運氣跌到了歷史新低,竟然在家裡把我常喝咖啡的水杯給跌碎了。
按照中國人的傳統,這代表了有什麼壞事要發生,或者說已經有壞事發生了,而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蘭圖”又發來了“注意防身,敵人可能有武器”的警告簡訊。
於是懷著不祥的預感,晚飯後我把左輪槍翻出來藏在身上,想在小區附近巡邏一圈,看看有沒有敵方的狙擊手在瞄準我家窗戶,結果沒多一會就接到了被催眠的艾米給我打來的電話。
帝王大廈剛建成不久,安檢不夠嚴,居然就讓我這麼揣著一把槍進入了頂層的總統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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