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諷刺的,是他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純金項鍊,末端以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為裝飾。
別開玩笑好不好,你這就好像是貪贓枉法,然後求佛祖保佑的貪官一樣啊,聽刑星的報告,你在其他城市裡做過的壞事,比鐵仙、李老二、趙光頭、黃三加在一起還要多啊,這樣的你,居然還掛著一串耶穌的項鍊,你明明比拜撒旦的莊妮還要邪惡一百遍啊。
“王叔,你也太謹小慎微了吧。”鄭唯尊雖然叫了老王一聲“叔”,但是其中並不包含尊敬之意,他顯然是把老王當成了僕人一類的存在。
“哼,帝王大廈有我家人的股份,我在這裡做什麼也不會有人來管的……”鄭唯尊話到一半,目光向我平移過來,不料在半途,卻被放在電視櫃旁邊的魚缸給吸引過去了。
“臭金魚,看什麼看,本少爺也是你看的嗎。”
鄭唯尊猛地把手伸進魚缸,將裡面的一隻大紅尾巴金魚給撈了出來,然後使盡力氣一捏,登時讓金魚眼球爆裂,卻還在痛苦掙扎。
他把金魚往地毯上一扔,用皮鞋重重踩去,終於要了金魚的命,可是還嫌不夠,又像是碾滅菸頭一樣,來回碾了幾次,整個過程他臉上都帶著殘忍的笑容,異常享受。
我實在不明白他怎麼會得出“金魚正在瞪著自己”的奇葩結論,但是何氏兄弟以及6個打手,似乎已經對鄭唯尊的行為見怪不怪了,何氏兄弟更是並肩齊上,將浴缸裡的數十隻金魚都撈出來捏死,然後還一臉討好地把屍體展示給鄭唯尊看。
鄭唯尊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來。
“你就是葉麟,光看臉倒是一副兇得不行的樣子,實際上怎麼樣呢,別是聽了王叔的話以後,以為給我磕個頭陪個禮,我就會放過你了,王叔還沒那個權力。”
如果在場的只有我一個人,我絕對已經掏出槍來,照著鄭唯尊的臉連開6槍了,,他說話的腔調,臉上的表情,與之相配的肢體動作,就是那麼令人討厭。
老王這時候開口道:“少爺,您之所以被送出國,就是因為上次惹的禍不小,所以才讓你去避避風頭的,怎麼剛回國又……”
“王叔你少管我的事情。”鄭唯尊厲聲打斷道,“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我爸爸不是說好了讓你跟著我嗎。”
老王只好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上次的麻煩,上次的哪件麻煩。”何俊達問身邊的弟弟。
“哈,還能是哪件。”何俊業邪笑道,“不就是有個丫頭不給鄭少面子,然後咱們仨就夜裡闖進她家,拿鐵鏈鎖住她的脖子,把她像狗一樣在地板上來回拖,還當著她父母的面,在陽臺上輪她嗎,,,真是美好的回憶啊,恨不得再來一遍。”
聽何氏兄弟講述這件慘絕人寰的事情,6名打手紛紛顯出羨慕的表情,似乎很遺憾於自己當時不在場,不能分一杯羹似的。
當然,自從鄭唯尊走進屋之後,6名打手就自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鄭唯尊坐下之前他們不敢再隨便坐下。
“怎麼不能再來一遍。”鄭唯尊用手帕紙把剛捏死金魚的手擦乾淨以後,眯著眼睛看著我身後的小芹、艾米和班長。
“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嗎,先把葉麟給騙來,然後當著葉麟的面,把她相熟的三個女孩都輪一遍好了,裡面總有一個是他女朋友吧。”
話音未落,受到刺激的小芹,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向鄭唯尊衝過去了,她今天原打算是向外公討教武功,所以穿的是很輕便的運動服和運動鞋,很適合打鬥。
然而老王把變幻莫測的雙眸向小芹轉過來,小芹立即心有餘悸地偏過了頭,再加上自己的身體被痛經所幹擾,結果被前來救駕的何氏兄弟抓到了破綻。
何俊達採取拳擊姿態,猛地一個下勾拳打過來,小芹堪堪避過之後,卻沒能躲過何俊業的側勾拳,被擦中了臉頰,她見勢不妙,一腳踢在何俊業的手肘部位,靠反作用力退回了我的身邊。
“這個丫頭還真潑辣。”何俊業捂住自己的手肘揉了半天,“不過我喜歡,呆會這個就給我吧。”
“可我也喜歡啊。”何俊達嚴肅道。
“你知道我喜歡還跟我搶。”何俊業不滿道,“即使是哥哥我也不會讓給你的。”
我沒工夫去聽兄弟倆的雙簧,我只知道,退到我身側的小芹,左臉被拳鋒擦中,嘴角裂出了一個小傷口,從裡面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肩膀劇烈聳動,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並且視線開始染上一層熟悉的紅sè。
居然敢打我家小芹,小芹也是你們能碰的嗎,更不要說還綁架了艾米跟班長……想死吧,你們其實是想死吧,想死可以跟我說嘛,不會你們想死,我卻不讓你們死的道理啊,。
正當我要失去理智開啟狂戰士模式的時候,天花板上卻傳來了異常的響動聲,眾人剛把目光向上方抬起,就看見水晶大吊燈被人做了手腳,化成兇器,整個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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