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尼卻沒有多大反應,“有什麼奇怪的啊,舒莎本來就是第三少年戰鬥班的班長好不好,只不過現在我們只剩下這些人了……”
我仍然覺得自己處於一個巨大的惡作劇當中,於是轉過頭去問剛剛止住了咳嗽的宮彩彩:“她們說的是真話嗎。”
宮彩彩非常不善於說謊,如果這是一個精心設定的惡作劇,宮彩彩一定是最先崩潰的一個點。
“對、對不起。”宮彩彩捂住頭上的鋼盔,做出一副防禦外在暴力的姿勢,“葉麟同學一定是因為我太沒用了才會欺負我的吧,我確實除了運輸生存包以外什麼都不會,而且一次也拿不了太多……”
我略一思索,估計剛才被宮彩彩頂在頭上,又被舒莎用戰術刀切開的那個白色包裹,就是所謂的“生存包”。
“你不會連什麼是生存包都忘了吧。”維尼皺眉道,“末日浩劫到來以後,氣候變化無常,難民點種的那些糧食根本就不見得有收穫,於是人們就打起了城市裡那些超市的主意,派特戰小隊去變異生物出沒的城市裡搜尋生存物資,他們用凝膠泡沫把食物、衣物、藥品之類的東西覆蓋起來,起到隔絕外部影響的作用,就是我們要四處尋找的生存包了。”
我不解道:“既然是我們的人制造的生存包,為什麼沒有儲存在固定地點,反而要去‘尋找’。”
“唉~~~~真麻煩,你每次失憶我都要從頭給你講一遍。”維尼一臉苦相,“城市裡的變異生物很兇殘的,動物園裡的獅子老虎,還有居民飼養的大型犬,變異以後都拿人類做食物,特戰小隊每次從超市裡偷運東西都跟做賊似的,把運輸車裝滿了以後立即開走,因為匆忙,難免失落許多生存包在半路上,而且還有運氣不好全軍覆沒的時候。”
又向嘴裡扔了塊餅乾之後,維尼三口兩口嚥下去,繼續說道:
“生存包外面覆蓋的隔絕泡沫,會散發一種讓動物厭惡的特殊氣味,讓動物們敬而遠之,所以就算是特戰隊全軍覆沒了,生存包也會儲存下來,少年戰鬥班就是為了搜尋生存包而建立的,咱們現在也是因為生存包才能活下來的。”
“還是不對。”我說,“宮彩彩剛才為什麼叫我‘葉麟同學’,在冬山市二十八中的時候她才會這麼叫我吧,按你說的,咱們在難民點不是沒上過學嗎。”
“嘿,夢幻跟現實分不清楚了啊。”維尼拍著大腿叫道,“咱們確實沒有進入名叫‘學校’的建築,可是不代表沒學過文化知識啊,不然以後參加特戰隊以後,進了超市卻看不懂貨架上的文字說明怎麼辦,你在上課的時候不是跟宮彩彩同桌嗎,她習慣叫你一聲‘葉麟同學’有什麼奇怪的。”
不,我不記得我跟宮彩彩是同桌,我記憶中的學校,每個人有一個單獨的書桌,所以只應該有鄰桌而不該有同桌,坐在我鄰桌的人……
啊,不行,繼續探索這部分記憶,會讓我頭疼得站不穩,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真的因為受到某種撞擊,而記憶混亂了嗎。
“也給我一盒餅乾。”小茵盤腿在床上坐起來,伸手要道,“雖然是很難吃的東西,但我勉為其難地吃一點吧。”
舒莎從剩下的兩盒餅乾裡拿出來一盒,隔著我拋給小茵,小茵笨手笨腳地接過去,剝開包裝往嘴裡塞了。
我突然注意到,班長等人對於我跟蘿莉同床共枕,沒有表示出絲毫驚訝,好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
“她是誰。”我對著銀髮金瞳的小茵眯起眼睛,“她的年紀至少比咱們小2、3歲,身體也完全不像能參加戰鬥的樣子,所以她不應該是少年戰鬥班的成員……你們沒覺得她很異常嗎,。”
“當然很異常啦~~”維尼擺了擺手,“銀色的頭髮和金色的瞳孔嘛,不過在現在的世界,略有變異的人類也不少見,小茵是咱們跟難民點失去聯絡以後,在外面撿到的,她擁有不依靠任何儀器就能尋找到生存包的能力,可說是咱們的寶貝啊。”
“啥,x戰警那樣的變種人嗎。”我詫異道,“用精神定位的方式找到散落的生存包。”
“只是嗅覺而已。”舒莎插話道,“小茵的嗅覺比普通人敏銳數十倍,她可以從很遠就嗅到生存包外面的隔絕泡沫的氣味,所以她只要呆在地堡裡提供方向和大致距離,我們就按照她的指示外出尋找,至今還沒有空手而歸過。”
彷彿是受到了誇獎,小茵驕傲揚起了臉,嘴邊還帶著餅乾的殘屑。
“這麼說,把我留在地堡裡,是為了保護小茵的。”我猜測著自己在團隊中的定位。
“不。”舒莎的臉沉了下來,“把你留在這,是為了滿足她的。”
“誒,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驚道,“難道我真的和未成年少女滾了床單,。”
“文明已經毀滅了,從前的道德觀不再適用了。”維尼有點寂寞地嚼著餅乾,“你是13個月以來,大家見過的唯一的活著的男人,小茵打算獨佔你,跟你創造後代,如果我們不同意的話,她就不把自己的獨特嗅覺貢獻給團隊,那樣所有人就只能在雪原上撞大運,生存機會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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