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裡沒睡多一會就被小芹的電話給吵醒了,我說了自己的情況,小芹立即表示要回家照顧我。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我隨口說如果回家的話就給我帶點午飯,然後掛了電話矇頭接著睡了。
小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給我帶了什麼飯,是怎麼照顧我的,我記得不太清楚,總之我基本沒有離開床鋪,一直裹著厚厚的棉被打著哆嗦。
“阿麟也吃點藥吧。”小芹急得滿頭大汗,“不吃藥感冒不會好的,整片藥咽不下去的話,我幫你磨碎。”
別開玩笑了,你才是那個嗓子眼小咽不下去藥片的人呢,我不吃藥是因為我信任自己的免疫系統,我靠自己的斯巴達免疫系統就可以打敗外來入侵者,根本不需要任何援軍。
我就這麼固執地一大覺睡到了次日清晨。
還別說,對於普通的傷風感冒來說,我的“汗療法”百試百靈,睜開眼睛以後感到一身輕鬆。
室內的溫度卻不夠暖和,最近紅樓北街小區的供熱管道出了些問題,暖氣時有時無,大冬天的要從被窩裡爬起來實在是一項艱鉅的挑戰。
我伸手去摸本該放在床邊的內衣褲。
就算昨天晚上我睡覺之前已經暈頭暈腦,也沒忘了把內衣褲脫在床邊,方便第二天不出被窩就可以重新穿起。
汗療法只能穿一條四角褲,這也是一年四季我睡覺的時候僅能接受的唯一衣物。
結果我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摸到,把自己卷在被子裡抬頭看了看,現床邊的內衣褲不翼而飛了。
昨晚任阿姨和老爸都沒回家,內衣褲不見了一定是小芹搞的鬼,於是我扯著嗓子向隔壁叫道:
“小芹,你把我的衣服弄到哪裡去了,這麼冷的天氣,我去衣櫃裡拿衣服會再次感冒的。”
沒喊幾句小芹就走進了我的房門,她的樣子非常滑稽,赤著腳穿著棉拖鞋,渾身也用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簡直像個毛茸茸的企鵝。
“阿麟,彆著急,我知道冬天屋子裡很冷,所以特意為你暖好了內衣喔。”
小芹一邊說,一邊變戲法一般從棉被裡揪出了我的襯衣,輕輕地扔給了我。
我接過襯衣,現不是我昨天脫下來髒掉的,而是小芹從衣櫃裡新拿出來的。
原來特地給我換了新衣服嗎,不但如此,還把這些衣服放在自己的被窩裡幫我捂暖,真的是非常關心我啊。
然而小芹再把一條新內褲拋給我的時候,我從她棉被的縫隙裡看到了一抹粉紅色的春光。
“喂,你是裸睡給我暖內衣的嗎,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吧,誰想穿你光著身子不知抱了多久的內衣啊。”
“人、人家沒有裸睡啦。”小芹紅著臉否認,“我只是為了更好的育而沒有穿文胸而已,阿麟如果不肯穿我暖好的內衣,我會非常傷心的,會哭給你看啦~~~~”
沒辦法,畢竟是小芹的一片心意,我在被窩裡換上了嶄新的、被小芹貼身捂暖過的內衣。
有一種很淡的、很朦朧的香味,是年輕女孩的體香嗎,這可真夠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