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警官驚異的目光下,我舉起雙手朝敵人的隊伍走了過去。
“葉麟,你居然為了一個普通同學……”
馬警官向來認為我“身負大案要案在身”,一個罪犯表現出捨己為人的風格,不符合他的預期。
“怎麼能說宮彩彩是普通同學啊。”我打趣道,“普通同學哪有這麼大的胸部,我要是能成功英雄救美,說不定宮彩彩會以身相許呢。”
被霍江東挾持著的宮彩彩把我的玩笑當了真,她的眼淚噴吐量略有下降,並且戰戰兢兢地回答我說:“葉麟同學……你、你已經有班長了,我不能……
後面的話低如蚊吶,我沒聽清楚,也沒必要聽清楚,此時此刻,搞清楚宮彩彩願不願意以身相許絕非要任務。
“葉麟留下,你們退出去。”霍江東把宮彩彩推給旁邊的大廈保安隊長,然後掏出槍來對著我身後的彭透斯和馬警官。
我向保安隊長瞥了一眼:他印堂黑,恐怕已經有很多年沒碰上過好運,一張臉上滿是晦氣和對黑聖嬰的狂熱,宮彩彩被他勒住脖子勒得很緊,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這個時候出手去解救宮彩彩,成功率固然有一些,但是一旦失手就是最壞的結果,我告誡自己沉住氣,如果我被帶入計算機房直接面對黑聖嬰,那麼只需要在鍵盤上輕敲三次就可以扭轉戰局。
“麟,堅持住,我們會馬上想辦法過來救你。”
彭透斯和馬警官一起倒退著向安全門走去,霍江東眼看著他們退出了安全門,又等了好一會才把自己手中的槍放下。
“守住所有通道,如果有人硬闖,就拿這些躺在地上的政府特工當盾牌。”
狂信徒們聽到命令,紛紛架起了那些被麻醉的特別行動組成員,浩浩蕩蕩地向各個通道口進。
難怪霍江東留了活口,原來是打算幹這個用嗎,死人就當不成盾牌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黑聖嬰要的是我,別傷害無關的人。”我對霍江東說,“小芹正在往這邊來,你得命令手下人不要向她開槍。”
“不用你操心,某些事我會親自去處理的。”霍江東回了我一句之後便也走向了主要通道口,押送我的人因此變成了保安隊長和他的四名持槍手下。
我不再和他們說話,心中迫不及待地希望他們會把我領到電腦機房裡去,結果我卻失算了。
狂信者保安隊把我和宮彩綵帶到了一個四方形的空曠房間,房間中部有一堵巨大的玻璃牆,牆體將整個房間一分為二,我這一側的白牆上懸掛著一面液晶螢幕,黑聖嬰的虛擬形象不一言,從螢幕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尼瑪這是艾淑喬處死鄭唯尊的房間,只是玻璃牆上的彈孔裂紋已經消失了,玻璃牆正中也沒有鑲嵌著黑色按鈕。
這裡特麼的根本就沒有鍵盤啊,。
看到保安隊長把宮彩彩矇住眼睛帶到處刑室的另一側,強迫她坐上了單調空間裡的唯一一張鋼管椅,我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嘶嘶……葉麟,你居然敢跑回來送死……勇氣可嘉啊,不過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我要折磨你,我要虛擬班長看著我折磨你。”
四名狂信者用手裡的槍支瞄準我,讓我不能輕舉妄動,而玻璃牆另一側的宮彩彩被綁在鋼管椅上,只有保安隊長一個加以看守。
我看見保安隊長獰笑著,手裡拿出了一個標記有骷髏符號的金屬注射器,隨著他手臂搖晃的動作,注射器內部有一種漆黑如夜的詭異液體波瀾起伏。
“葉麟,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黑聖嬰帶著嘶嘶聲向我問道,“那是最高純度的‘黑天使’,鄭唯尊就是被這東西弄死的……我決定讓宮彩彩也嚐嚐這玩意兒,就把這當成送給虛擬班長的開胃菜吧。”
黑聖嬰的恐怖提案讓我大為驚恐,,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如果高度提純的黑天使注入血液,將會引每個細胞都被太陽蒸的極度煎熬,鄭唯尊因為巨大的痛苦不得不用子彈耗盡的手槍將自己的腦袋活活砸爛。
居然要讓宮彩彩受到這種折磨,,黑聖嬰真是太喪心病狂了,你的人格應該也算是男性吧,對宮彩彩這麼可愛的萌妹子居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那麼大的胸部你都看不見,你瞎啊,你果真是在破壞程式碼的影響下徹底瘋了嗎。
“要、要給我注射什麼。”被矇住眼睛的宮彩彩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但是憑她的力量根本沒辦法衝破尼龍繩的束縛。
“別對宮彩彩下手。”我高聲喝道,“她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住手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並沒打算把“49”的最終程式碼輕易說出來,但是拖延一時是一時,總不能眼看著宮彩彩被級毒品折磨致死,,而且那毒品還是用我的血液提取物製造出來的。
然而黑聖嬰充耳不聞,他好像是在跟程式黑箱裡的虛擬班長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