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堅持了快四年,再有一年我就徹底解脫了,你希望我死不瞑目嗎。”左登峰此時已經自玄yīn護手裡抽取了足夠的寒氣,但是他並沒有反衝壓制心中的**。
“你若自盡,我會跟你一起死。”玉拂鬆開右手抱住左登峰失聲痛哭,玉拂此時感覺到了極度的後悔,後悔先前因為藤崎櫻子的事情而吃醋,更後悔被妒意衝昏了頭腦撇下了已經沒有靈氣修為的左登峰,她不敢想象失去了修為的左登峰是如何躲避那麼多修行中人的追捕的,也不敢想象左登峰被抓到以後遊街示眾遭受了多少羞辱,她只知道上天給了她一個與左登峰同生共死的機會卻被她錯失了,這種機會以後永遠不會再有,她永遠無法向左登峰證明她也可以為他而死。
“你難道不知道紫氣巔峰可以自查陽壽,如果我不再枉殺良善,應該還能活到明年的十月十號。”左登峰搖頭笑道。
玉拂聞言駭然大驚,急忙抬頭看向左登峰的雙眉,細看之下果然發現左登峰的眉毛根部已經開始發白,人若老去,頭髮先白,後為鬍鬚,再為恥毛腋毛,最後為眉毛,正所謂壽與眉齊,眉毛若白,陽壽將終。
“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幫助杜秋亭娶你的。”左登峰寒氣反衝,將肆虐的yù念強行壓制了下去。
“你捨得。”玉拂垂淚發問。
“不捨得,因為我也喜歡你。”左登峰坦然承認。
“你終於承認了。”玉拂驚喜交加。
“是實情我都會承認,我一直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然後心無牽掛的走,現在看來很難做到這一點。”左登峰點頭開口。
“不孝有三,我願意為你左家留後。”玉拂堅毅的看著左登峰,左登峰能說出這番話,她已經知足了,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極致就是為他生育後代,玉拂也有此想,哪怕rì後左登峰離去了,她也能從孩子的身上找到他父親的影子。
“快拉倒吧。”左登峰苦笑搖頭。
“你有能力獨自撫養。”玉拂探手扣上了左登峰的衣釦。
“不要分我的心了,你就成全我吧。”左登峰出言笑道,他坦然的承認喜歡玉拂,但是他也很清楚喜歡和愛的區別,他雖然被動的親了玉拂卻並不是對巫心語的背叛,他了解巫心語,哪怕他rì再聚,巫心語也不會發怒。
玉拂還想說什麼,左登峰忽然皺眉側耳,他聽到了破風聲。
“鐵鞋來了,西南五里。”左登峰出言說道,鐵鞋用的是輕功陸地飛行術,很容易分辨。
玉拂聞言立刻行運靈氣恢復臉sè,以免被鐵鞋發現異常。
“大師,我們在這裡。”左登峰凌空躍起衝鐵鞋喊道。
鐵鞋聞言,立刻飛掠而至,見到玉拂也沒感覺意外,他為人光明,不會多想。
“正一教的道士離開沒有。”左登峰急切的問道。
“沒有啊。”鐵鞋愕然回答。
左登峰聞言長出了一口粗氣,眾人沒有離開就說明他們並不確定玉拂跟他的關係。
“大師,你去北面山頭等我,我有話跟玉真人說,很快就到。”左登峰衝鐵鞋說道。
鐵鞋聞言點頭答應,凌空北去。
“我跟你走。”玉拂見左登峰將鐵鞋遣到了北面山峰,知道他馬上就會離去。
“我先前教給你的駐顏法術其實就是闡教的yīn陽生死訣,你潛心修行,有望白rì飛昇,還有一式口訣你記住了。”左登峰隨即將yīn陽生死訣的真言快速默唸了兩遍。
玉拂見此情形知道左登峰不會再與之同行,內心大悲,哀傷不語。
“杜秋亭是我的朋友,你給他留下三分顏面吧。”左登峰衝玉拂說道,他知道玉拂不會嫁給金針,卻也並沒有為金針難過,因為男人的心理很奇怪,誰都得不到反而不難受。
“我還想再見你一面。”玉拂抬手擦淚,她瞭解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先前親吻左登峰的時候左登峰沒有推開她是為了給她一個交代,那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左登峰聞言皺起了眉頭,良久過後衝玉拂點頭一笑,“明年秋天我儘量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