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啥。”鐵鞋還是忍不住出言發問。
“將這面石壁凍碎。”左登峰出言說道。
鐵鞋本來就是迷糊的,跟左登峰在一起他更迷糊了,他的思維只能明白一個轉折的道理,而左登峰所說的話經常有兩三個轉折,就以眼前的事情為例,他根本就不明白既然要凍碎石壁為什麼還要給石壁加溫。
左登峰一直在注視著鐵鞋的動作,與此同時評估著溫度是否傳導到了石壁內部。
“阿彌陀佛,還得多久。”沒過多久鐵鞋就感覺到了體內靈氣產生了波動,純陽護手和玄yīn護手一樣,要耗費雙倍以上的靈氣才能逼出熱氣。
“繼續。”左登峰皺眉開口,他很清楚此舉非常耗損鐵鞋的靈氣,但是必須將溫度達到一定的程度才有可能讓岩石在高溫的狀態下忽然遇冷而裂開。
鐵鞋一聽只能繼續發出純陽真氣,短時間內發出純陽真氣感覺不到什麼,時間一長鐵鞋就明白純陽真氣不是白來的,純陽護手只是個轉換的載體,純陽真氣是透過這個載體以自身兩倍以上的普通靈氣換來的。
“差不多了吧。”沒過多久鐵鞋再度回頭,短短的半柱香時間他已經將體內的靈氣耗損了五成。
“再堅持一會兒。”左登峰搖頭說道,他並不清楚要達到多高的溫度才能奏效,他只知道溫度越高成功的可能xìng越大,此時鐵鞋已經耗損了大量的靈氣,倘若一舉不成還得重新再來,屆時耗損的靈氣將會更多。
鐵鞋聞言面露無奈,再度抬手衝著石壁發出純陽真氣,此時這面石壁的溫度已經很高,不再有石屑崩出。
“大師,退後十丈。”左登峰眼見火候已到,便衝鐵鞋高聲開口。
鐵鞋一聽如釋重負,快速閃身後退,左登峰早已經聚勢待發,鐵鞋退開之後立刻閃身上前發出了凜冽的玄yīn真氣。
此時這面石壁溫度極高,玄yīn真氣觸及到石壁之後石壁上立刻因為溫差過大而出現了霧氣,與此同時還有岩石碎裂的咔嚓之聲,寒氣不停,霧氣不消。
左登峰在發出玄yīn真氣的同時一直側耳細聽岩石發出的咔嚓之聲,只要咔嚓之聲還在繼續,玄yīn真氣就一直髮出。
片刻過後岩石碎裂的咔嚓之聲停了下來,左登峰收回玄yīn真氣閃身回到了鐵鞋所在的位置。
“老衲明白了,你這是將石壁濺碎了。”鐵鞋恍然大悟。
“是的。”左登峰點頭回答。
“為啥不是你先去凍,再由老衲來加熱呢。”鐵鞋疑惑的問道。
左登峰聞言愣住了,鐵鞋說的是對的,先熱後冷和先冷後熱其實是差不多的,但是在此之前他忽略了這個問題,他腦海裡一直浮現著“熱脹冷縮”這幾個字眼,於是就將熱放到了前面,倒並非有意讓鐵鞋去充當苦力。
“這種物質的分子結構必須先加熱。”左登峰想了想開口說道,他只能搬出上個世紀末期出現的外國名詞兒來糊弄鐵鞋的。
鐵鞋一個練武唸經的和尚哪懂什麼西洋科學,聞言果然被矇住了,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大師,那些石頭已經酥化了,休息一會兒咱再走。”左登峰放下了木箱。
“也好。”鐵鞋點了點頭。
左登峰開啟木箱拿出一瓶白酒遞給了鐵鞋,轉而坐在木箱上歇息,鐵鞋放下木箱坐了上去,接過白酒擰開了蓋子,左登峰為了方便鐵鞋揹負東西,臨行之前找木匠為他的木箱加了個蓋子。
“大師,做好心理準備,裡面的東西可能跟外面的不太一樣。”左登峰給鐵鞋打著預防針,這道石壁之所以被堆砌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一道內外的分界線。
鐵鞋隨口答應了一聲,他跟著左登峰遇到的事情沒幾件是正常的,早就習慣了。
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二人走到了石壁近前,石壁遭受驟熱驟冷之後已經出現了大量的裂痕,片刻過後左登峰抬手擊毀了這片石壁,前方出現的景物大出二人所料。
石壁後面是一座低矮的小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