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老太太和丁母是親家,按理沒啥事親家是不會隨便串門的,還親自上門,逢年過節都不行。
除非關係特別好的。
但是這個劉老太太長了一張刻薄相,還愛懟人,跟誰關係都不帶好的。
劉老太太眼皮一耷拉:“沒人過生日我就不能來了?要你管那麼寬。”
花昭.....
她看了一眼坐在劉老太太旁邊的年輕女人,長得跟丁新月有些像,不過沒有丁新月好看,而且有些胖,穿得也灰突突,就是一身灰色列寧裝。
都90年了,穿列寧裝的人很少了,這是六七十年代才流行的衣服。
這就是丁新月的二姐,丁新蘋。
彎著腰駝著背團在那裡,好大一塊,像個受氣包。
花昭就把視線挪開了,欺負這種人沒有成就感。
她知道老太太的兒子此時正在隔壁跟連襟還有兩個不知道哪來的男人推牌九。
花昭來了他們都沒動彈,甚至不知道。
“豹子!豹子!豹子!”隔壁突然響起吆喝聲。
“哎呀,不是。”
“哈哈哈哈!給錢給錢!”
“手氣真特麼臭,不玩了!”
“別啊,再玩幾把,沒準一會兒就翻身了呢。”
輸錢的男人一把揪住贏錢男人的衣領:“我特麼褲衩子都輸乾淨了你還不讓我走?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故意坑我!”
“劉老二,輸不起了是不是?”
屋裡的劉老太太聽見她兒子褲衩子都輸沒了,就像一股小旋風一樣刮到了隔壁。
“誰坑我老二?週三強!你連親戚都坑,你還是不是人?!”劉老太太喊道。
一個年輕的女聲立刻響起:“大娘怎麼說話呢?明明是你兒子輸不起冤枉人,這麼多人看著呢,誰出老千了?”
“對對對,沒有,我們都看著呢,沒人出老千。”
“老二今天手氣有些不好。”
“我三姐夫為人向來厚道,而且會打牌,他想贏誰還用出老千?”丁勇滿血復活了,給他三姐夫撐腰去了。
花昭聽著滿院子的吵鬧聲,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