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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那個叫“阿淵”的少年

五月二十二,謝雲展令錦衣衛從涼州送了急報入京,上奏他在涼州武威郡生擒了裝扮成普通行商的西勒三王子拓跋嵬。

皇帝終於鬆了口氣,令謝雲展火速押解拓跋嵬進京。

京城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唯有養傷中的鎮南王顧策越來越焦躁。

在楚明鳶與一眾太醫的齊心協力下,他的傷勢恢復良好,半個月後,胸口的傷疤完全癒合,留下一條兩寸長的血紅色肉疤。

除了暫時還不能動武外,他已經如常人般行走自如,氣色也紅潤了起來。

六月初二一大早,楚明鳶照常來給顧策診脈,露出滿意的笑容。

“恢復得不錯,可以照原來的方子再服三天。”她吩咐了張守勤一句,就要告辭。

但後面的話還沒出口,已經被顧策硬聲打斷:“楚氏,你到底有沒有把本王的信轉交給王妃?”

他自稱“本王”,擺出了上位者的姿態,語氣中難掩質問斥責之意。

楚明鳶默默腹誹:就他這臭脾氣,難怪王妃不想見他。

她臉上依然是淺笑盈盈:“父王,兒媳豈敢矇騙您,您寫的每封信都是由兒媳親手交到母妃手上的。”

所以,是阿錦始終不願見他。

顧策眼神一暗,但很快又振作起精神,道:“那你領我去見阿錦……算了,我自己去。”

“守勤,去備車馬,我要去儀賓府。”顧策轉頭吩咐張守勤。

楚明鳶站在兒媳與大夫的立場上斟酌了一番。

這半個月,她秉持著能拖則拖的原則,就是想先養好鎮南王的傷,畢竟他們花了這麼多精力,好不容易才把人從閻王爺手中給拽回來,她可不想功虧一簣。

以鎮南王方才的脈象看,也差不多恢復了七八成,這會兒動點火氣,應該不至於氣到內傷。

也是時候表態了。

“您就算去了儀賓府,也見不到人的。”楚明鳶慢條斯理地說道。

顧策早有所覺,一手重重地按住了茶几一角,啞聲道:“她不想見我?”

對於這個問題,楚明鳶不置可否。

她話鋒一轉:“父王,在我搬到儀賓府後,才知道楠英街上有一半的宅子是在母妃名下。”

“我是兒媳,不好過問母妃的私產,只聽夫君提過一次母妃不止在京城買了宅子鋪面,在江南與西南也購置了不少。”

她是在委婉地告訴鎮南王,尉遲錦若是存心不想見他,大可以避到大江南北。

顧策彷彿被捅了一刀般,渾身一顫,喃喃自語:“阿錦不想見我。”

他的雙眼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眉宇間滿是哀慟之色。

“縣主,”張守勤跺跺腳,“您怎麼就不勸勸王妃呢?”

“王爺這些年一直很思念王妃。”

張守勤心口微微有些堵,覺得自己被楚明鳶這段日子孝順溫和的假象給矇騙了。

俗話說:勸和不勸離。有哪家兒媳像她這樣的,巴不得公婆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