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鳶將拈在手裡的那片蒼朮,湊向了沈掌櫃。
“沈掌櫃,你既然覺得自己很委屈,那就把這片蒼朮吃下去,自證清白,怎麼樣?”
沈掌櫃臉色瞬間一僵。
很快,他就強自振作精神道:“是藥三分毒,藥怎麼能隨便吃呢。”
楚明鳶淺淺一笑,溫溫柔柔地說:
“這是蒼朮,又不是有毒的附子、砒霜,吃下去,也不會死人的。”
“吃吧。”
她笑得燦若春花,看在沈掌櫃與那夥計眼裡卻是不寒而慄。
那夥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馬車裡的鎮南王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神色一凝。
心想:這味藥材莫非有什麼問題?
門外圍觀的那些路人也有幾分意動。
風向有所轉變。
“那位楚大小姐說的是,這蒼朮又沒毒,吃一些也不妨事 ,為什麼這掌櫃的像見了鬼似的。”
“沒錯沒錯。”
“莫非這蒼朮有什麼貓膩?”
“……”
“哎呦!”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自醫館內驟響。
沈掌櫃被楚翊一腳踹倒,狼狽地跪倒在地。
“喂,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阿姐讓你把它吃下去。”
楚翊強勢地掰開了沈掌櫃的嘴,將那片蒼朮喂進了他口中。
“咕嚕”一聲,咽入腹中。
沈掌櫃噁心欲嘔,但被楚翊捏住了下巴,一行口涎沿著唇角淌下……
沈掌櫃吐也吐不出來,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一片而已,不妨事的。
“繼續喂。”楚明鳶漫不經心道。
楚翊的小廝阿遲就從藥櫃上捧了一紙包的蒼朮,繼續往沈掌櫃的嘴裡塞。
兩片,三片,四片……
被餵了一嘴巴蒼朮的沈掌櫃那矮胖的身軀抖如篩糠。
“楚大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掌櫃雖有不是之處,但他是人,又不是牲口,你與令弟這樣對他,未免過為已甚!”
一道清脆有力的女音自門外的人群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