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陽不同意她去麻將館。焦嬌不想跟他擰著來,於是作罷。
可是,做什麼呢?
書房裡她感興趣的書已經看過,其它書沒興趣。寫歌詞、彈琴什麼的,實際上並非她所愛,何況會影響徐紹陽學習。
想來想去,她決定去書店逛逛。
她問徐紹陽:“哪裡有書店?”
“你要去書店?”
“是的。”
“最近的,東市就有一家。不過要論品類最多,當屬文林街,那裡有很多家書店。”
“文林街在哪兒?”
“在北城,文華書院旁邊。如果你要去那,我陪你去。”
“別。我本來就是為了不影響你學習,故意出去的。”
“你不必故意出去。你不影響我學習。”
“我覺得我影響。”
“你是因為我方才的話,在生氣嗎?”
“不是。”
“既然不是,就讓我陪你去,正好我也要買些筆墨紙硯。”
“沒銀子還買!”焦嬌沒好氣。
“只要是與學業有關的支出,銀子由府裡中饋出。你等著,我去向母親要些銀子。”
過了一會,徐紹陽回來。
“我們走吧!”
“你要了多少銀子?”
“四十兩。”
“四十兩?”焦嬌驚訝:“筆墨紙硯那麼貴嗎?”
“沒那麼貴。我跟母親說,你也要買些書。”
“我?”焦嬌指著自己:“我只是去逛逛,沒打算買。”
“走吧!萬一有你想買的呢。”
馬車上,焦嬌才知道,徐紹安、徐紹祥在書院上學,每個月還另外有十兩銀子,給他們買筆墨紙硯、買書。至於徐紹勇、徐紹康那對雙胞胎兄弟,他倆在學堂唸書,每個月也有五兩。
徐紹陽幾年來在家自學,他所用的筆墨紙硯都是府中採買,買什麼他用什麼,很少單獨支過這筆銀子,所以他開口要四十兩,曹氏也就答應了。
當他倆來到文林街,焦嬌終於知道,為什麼徐紹陽要了四十兩。因為,書很貴。
比如一本四書五經裡字數最少的《大學》,要八百文錢;而一套《論語》,要八兩銀子。
焦嬌咋舌:“這差不多是一文錢兩個字了!”
徐紹陽笑道:“還有你這麼算的?”
然後道:“這些書,幾乎每個學子都會買,刻一副板可以印刷很多冊,所以,這些書已經算是便宜的。而有些書,只有少數人才會買,那些書才叫真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