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保留著一視同仁的禮貌,於是在這群人裡面,反而讓雲微覺得感激。
宋婉月對桌上的酒蠢蠢欲動,雲微想著上次見面時她那個酒量。
把握著度,只給她倒了一點,冰塊倒是加了不少。
矛盾這種東西就是需要酒後吐真言。
看得出來,雙方處在這個階段都很煎熬。
宋婉月試探性地喝了一口,口感還挺不錯。
那邊席陽和段柏庭閒聊了一陣,問起他的近況。
“聽說你那個弟弟又進去了?”
半個月前的事了,以前為了不讓祖母擔心,段柏庭還有意壓一壓訊息,外界密不透風。
如今祖母去世,他也懶得再管。
任憑閑言碎語滿天飛。
“嗯。”
席陽笑了一下:“你們家的反骨,十分之一在他身上,剩下的全在你身上。”
段柏庭如果有意當壞人,那他肯定會是那種壞到極致的壞。
好在他的反骨前面,是近乎變態的自我約束和理智。
席陽還想再說些什麼,段柏庭已經放下酒杯起身離開了。
他來到宋婉月面前,見她搖搖晃晃坐不穩。
又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眉頭微皺,詢問雲微:“她喝酒了?”
“喝了一點。”雲微笑著將她輕輕推到他的懷中,“那就拜託你先將她送回去了。”
宋婉月只剩下三分清醒,剩下七分全是醉意。
她靠在段柏庭懷裡,一雙手不安分地摸來摸去。
甚至還解開了他的扣子,伸進去摸。
段柏庭神色微變,剛要阻止。
似想到什麼,最後無聲縱許她接下來的一切行為。
“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喝。”
簡單的告別之後,他抱著宋婉月出了包廂。
將她放到車上,替她繫好安全帶:“想去哪,回家還是?”
宋婉月身上帶著淡淡酒氣,眼底像蒙著一層霧靄。
在段柏庭傾身過來為她扣好安全帶時,她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撒嬌道:“不想回家。”
溫熱的觸感,他動作一頓,手裡的安全帶沒有扣緊,從他手裡縮了回去。
他順勢握住還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引導著她去撫摸,氣音帶著蠱惑:“那去附近轉轉?”
她剛要點頭,理智卻在短時間內佔領高地:“不行,我還在生你的氣。”
她搖搖晃晃將腦袋枕在他肩上,聲音黏糊:“我給你錢,是我花錢僱的你。”
段柏庭笑著點頭:“好,你花錢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