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怕水涼了,遞給她:“加了蜂蜜的。”
待她小口小口全部喝完,他將杯子從她手中接走:“不麻煩,等十五過了,我再去接你。”
宋婉月愣住:“接我?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段柏庭早已起身,他脫了外套,從衣櫃內取出睡衣。
“我會另外再找個時間過去拜訪。”
宋婉月不懂,不代表他也不懂。
因為他的出現,氣氛凝結的那幾分鐘。
即使他們非常努力地想要和他拉近距離,但那種尷尬還是漂浮在明面上。
難以親近的尷尬。
本就不是一類人。
宋家懷瑾握瑜,若非堅守著那些高風亮節,也不可能落到如今需要靠女兒來聯姻的境地。
若按以往,段柏庭只是秉承著一貫不上心的態度。
可如今,他開始為宋婉月著想起來。
宋婉月卻不聽,一定要他去。
“你要是不去,以後就不要再和我說話了。”
她的確很會威脅人,打蛇要打七寸,對待他,卻只需要這一句輕飄飄的話。
段柏庭眉頭松展,把人抱在懷裡。
“你打算每次都用這個威脅我?”
宋婉月想了想:“下次用離婚......”
話沒說完,就被段柏庭捂住了嘴。
他聲音低沉:“想都別想。”
最後段柏庭還是和她一起回了滬市。
是在祭祖結束後的第二天,初三。
她沒有提前通知家裡,想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驚喜沒給成,反倒成了驚嚇。
堂弟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宋婉月嚇了一跳,嗓子都快喊破了。
好險沒被嚇出心臟病來。
宋婉月說他:“你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
堂弟埋怨道:“我突然從你身後蹦出來嚇你試試!”
不是第一次上門了,但今天與以往不同。
上一次是上門遞婚書,下聘禮。
而這一次,是以宋婉月丈夫的身份過來。
宋母看見二人了,忙將人迎進去,喊阿姨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