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瑜下了早朝後,一回到自己的禦書房就吩咐高公公趕緊把白離給喊了過來。
“九皇子,朕這回又有事情要麻煩你了。”肖言瑜看著白離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皇上,您太客氣了,外臣客居在您的皇宮,您有什麼吩咐但請明說。”白離明知道肖言瑜為了何事而找他的,故意給了肖言瑜一個臺階說道。
“九皇子,你也知道這王貴人小産的事,”肖言瑜語音頓了頓,又接著自己的話題說道,“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雪兒,你知道的朕不希望雪兒蒙受這樣的委屈的,可是現在朕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雪兒是清白的。”
白離沒有接話,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需要說什麼,肖言瑜自會自己說出想要他去做什麼了。
“可是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雪兒做的,即使之前雪兒跟王貴人有那麼多的摩擦。”肖言瑜看著白離,眼神堅定的往下說著,“朕希望你能替朕尋找出能證明雪兒清白的證據來,”說著,肖言瑜看著白離,“朕知道朕有些強人所難了,九皇子也可以選擇不插手這件事情,可是這雪兒的命是九皇子捨命換來的,想必九皇子也不希望雪兒蒙受不白之冤吧?”
肖言瑜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說道,故意把白離的功勞說的很大,讓白離不能出口拒絕這件事。
白離當然不是省油的燈了,“皇上,這是您後宮的家務事,外臣不好介入的。”白離以退為進的說道,他不想讓肖言瑜看出自己對趙祈的感情來,在趙祈這樣的生死關頭,自己做了壁上觀,肖言瑜就不會再把自己跟趙祈聯絡到一起了。
肖言瑜心裡恨得牙癢癢的,這個時候他還真希望這個九皇子對趙祈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呢,如果那樣的話,他就會為了救趙祈而奮不顧身了,如今看白離不痛不癢的樣子,就知道白離根本就不想插手這件事情了。
“就算是朕私下裡求九皇子的吧,”肖言瑜放低了身份的說道,白離內心微微泛酸的想著:這肖言瑜的真的對祈兒一往情深的了。想歸想,面對這樣低調的肖言瑜,白離是不能不放聲的了。
“皇上,您這是折煞外臣了,既然皇上這樣信任外臣,外臣就幫皇上一把吧。”白離看著肖言瑜說到,“只是不知,皇上要外臣如何去做?皇上手裡可是有什麼線索交給外臣?”
“嗯,”肖言瑜見白離答應了自己,沉吟了一下,說到,“現在徐太醫已經可以確定王貴人是在末時,也就是車隊離開皇家獵場的那天早上被人下了藏紅花導致小産的。”肖言瑜給了白離第一個資訊。
“那這藏紅花應該是在營地被投入到王貴人的藥物或食物中的了。”白離替肖言瑜總結了出來。
“對,另外,在王貴人回宮的時候,徐太醫還在王貴人的身上聞到了麝香的味道。”肖言瑜接著說道。
“麝香?”白離是懂醫理的,這點肖言瑜也是清楚的,否則也不能拜託他去查訪這件事了,“可曾檢查王貴人隨聲的物件是否有含麝香的?”白離緊接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肖言瑜遲疑了一下,“因為朕不想再有什麼線索牽扯到雪兒了,所以沒有讓人去檢查。”
“是,皇上即使現在讓人去檢查王貴人的物件,只怕那帶有麝香的東西早就被人拿走了。”白離接著肖言瑜的話說,言外之意就是這孩子已經小産了,就算是派人去檢查王貴人的所有用品,估計也不會找到與麝香有關的東西了。
“還有,”肖言瑜接著說道,“朕已經問過李太醫了,他可以確定在離開的前一天給王貴人診脈時,王貴人還是好好的。”
白離聽著肖言瑜的話,想到了那天在肖言瑜的寢帳裡,自己給王貴人跟王尚書下的套,看來他們要陷害趙祈的另一個原因果然跟狼襲事件有關了。
肖言瑜看了白離一眼,自然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了,畢竟那件事情肖言瑜也是參與者,對王貴人及王尚書的做法與目的也是多少清楚一些的,但現在他們都知道,光憑他們的清楚,是不能讓趙祈置身事外的。
“徐太醫由此推斷,王貴人先是被人下了麝香,而麝香的效果應該在後宮後七八天才能顯現出來,這事其一。”
白離點了點頭,肖言瑜接著說道,“王貴人是在離開營地的那個早上被人下了藏紅花的。”
“而且是被人下了四錢到五錢的藏紅花才能導致王貴人在宮門口就開始有了小産的症狀的。”白離接著肖言瑜的話題說道。
肖言瑜看著白離點了點頭,“九皇子,朕要你趕回營地看看能不能找到麝香或藏紅花的證據,看看這兩個物件都跟誰有關系。朕要切實弄清楚這件事情,否則朕的後宮就會永無寧日。”
白離自然明白肖言瑜說的不是假話,如果一個皇宮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的話,那麼這個皇宮該是多麼的可怕了,這肖言瑜更別說想有什麼子嗣了,這才是肖言瑜的大事啊。
“皇上,外臣需要一個人來協助外臣,”白離看著肖言瑜說到。
“需要誰,九皇子但請明說。”其實肖言瑜是希望白離自己來完成這件事情的,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內情,因為這畢竟是涉及到他皇家的顏面,白離又何嘗不清楚肖言瑜的心思呢!
只是白離故意賣弄這個玄虛罷了。
“皇上,外臣需要的協助之人就是皇上您啊?”白離看著肖言瑜說到。
肖言瑜有些吃驚的看著白離,自己是這渝國的皇上,又怎麼能跟他一起自由出入這皇宮去調查這件事情呢?忽然,肖言瑜想明白了,白離這是跟他要密旨啊,有了密旨白離才能方便行事的,否則這是渝國,又哪能容得他一個新月國客居的皇子來為所欲為的呢。
明白了白離的意思後,肖言瑜就起身道書桌前,提筆寫下了一道密旨,旨意上寫明瞭白離是奉自己的旨意出去辦事的,所有人等看了這道旨意後,一定要給白離放行,協助白離行事。
寫完後,肖言瑜在密旨上認真的蓋上了自己的印章,鄭重的交給了白離。
肖言瑜又哪裡能想到,這次自己寫的這個密旨給以後的趙祈離宮提供了方便的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