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瑜並不相同江煙雨談論什麼回不回暖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江煙雨的一瞬間,肖言瑜眼裡心裡想的都是趙祈。一把把江煙雨拉到懷裡,把人狠狠的抱到懷裡,“你說,朕到底應該拿你怎麼辦。”
江煙雨愣了一下,肖言瑜已經好久沒有對她這般溫柔,她都不知道肖言瑜這到底是真心話,還是用來敷衍她的了。
“皇上說的是什麼話,只要皇上需要,想要臣妾怎麼樣都好啊?”聽到聲音,肖言瑜整個人才清醒了過來。
有道是一起生活久了的人,樣子都會變得相像一些。他竟然也會有一天把趙祈同江煙雨認混不是?
“愛妃這些日子也是受累了,過幾日出訪的時候,便跟我一同去吧。”在肖言瑜的眼裡,江煙雨已經不可能登上皇後的位置了,也不可能成為他心裡最愛的女人。可是這不妨礙他盡可能的寵著她,她想要的東西,只要不是太過分肖言瑜都會看在曾經江煙雨為了他的付出而答應的。
“臣妾謝皇上恩典。”江煙雨笑容滿面的應了下來。
其實不用肖言瑜特意的說,這一次出行怕是也只有江煙雨能跟著了。現在他親自跟江煙雨說一聲,只不過是體現了江煙雨的重要罷了。
看著江煙雨眉眼盈盈的樣子,肖言瑜什麼都沒有說,一時之間屋子裡一片安靜。
縱使出行的時間安排的十分緊張,可是該準備的東西一樣都沒有缺少。肖言瑜看著身後長長的儀仗隊,心中甚是滿意。天子出行定然是要排場十足的,無論是官員還是皇上出行需要的東西,繁瑣應有,無所不有。
江煙雨跟在肖言瑜的身後,兩側是文武百官朝著兩個人行跪拜之禮。這讓江煙雨恍然有了一種成為了皇後的感覺。但是她知道,這並不是,成為皇後是有資格站在肖言瑜的身邊,所以她還需要努力一些。
“皇上,所有人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是不是現在就啟程?”高公公在馬車外面問了一句,皇上出宮,雖然一切從簡,可是這走的是官路,隨性帶著的官員往小了說也都是從一品,哪裡耽誤的了?
肖言瑜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到底還是冬天,也別讓各位愛卿等的時間太長,吩咐他們準備好就出發吧。”
肖言瑜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車隊就從皇城裡出發,就從皇城裡出來都已經用了半柱香的時間,足以見得這個排場到底有多大。
“到底是皇帝出行,不過就是到周邊的幾個城池轉轉,也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日站在一個客棧的屋簷下面,抱著胳膊輕哼了一聲。
在他們看來肖言瑜這樣的人根本都沒有資格成為皇帝,要不是他們公主宅心仁厚,就憑他和月兩個人的能力,在皇宮裡取肖言瑜的向上人頭也不過是探囊取物一樣的簡單。
月眼睛緊緊的盯著明黃色的車馬沒有說話,也不知掉他是贊同日的說法,還是心中另有打算。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日一個人在一旁嘟囔,“按照這個速度,怕是想要到達封城至少也需要半個月吧。”
“不會。”月打斷了日的抱怨。他們這一次出來就是來打探肖言瑜出訪的具體風聲的。雖然他們同趙祈相認了,可是這並不代表整個暗月閣都將趙祈認成了新的主子。
暗月閣存在的宗旨就是不為任何人服務,保持最高度的自由。白離認為這也是對他們線下最好的保護,可是對於雅音他們三個來說,等待複仇等待的太久了,他們怕在過些年,他們連自己是趙國人都會忘記了。
“我聽說皇上這一次帶著出行的貴妃娘娘可是當初從趙國帶回來的一個美人,當初不過是為博美人一笑,皇上就花了前兩黃金給貴妃娘娘打造了一個純金的臥榻。”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這個美人到底有多美,還是說這趙國人天生就是狐媚樣子。當初那個趙國公主還不是死心塌地的喜歡咱們皇上,要不是皇上英明,怕是趙國就把咱們渝國蠶食了。”
聽著旁邊幾個人大言不慚的話,日暗自握緊了拳頭。歷史向來都是由勝利者所編寫的,所以渝國的百姓也一直都認為,當年渝國出兵趙國的原因是因為趙國的皇帝想要透過公主來迷惑肖言瑜的心,好藉此來得到渝國。
而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則是在一開始就識破了趙國的陰謀詭計,在趙國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最後才保住了整個渝國的一統。
就在日在心中暗自惱火的時候,月的反應卻是比他還要大的。只見他一個閃身就到了剛剛講話的那兩個人的身旁,“你們知道的事情可是真多啊。”
猛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他們還沒有聽出語音裡面的諷刺,只以為這是對他們的吹捧。一個個的表情更是囂張,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這是三歲小孩兒都知道的事情。卻沒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身子就騰空,整個人都朝著中間的馬車飛了過去。
日和月本來就是混跡在人群裡觀察肖言瑜出行的,這一下子月把這兩個人扔了出去,直接驚擾到了聖駕,整個街坊一下子亂了起來。
“這麼激動做什麼。”月把兩個人扔了出去的動作極快,根本沒有人看清是誰出的手。反倒是人們反應過來四下尋找可疑之人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距離案發地點很遠了。
月沒有說話,撇了撇嘴,他只不過是做了日心裡想要做的事情。偏偏這個人得利便宜還要賣乖。
突然飛出來的人,讓整個車隊有慌亂了一會兒。肖言瑜臉色陰沉的聽著高公公的彙報,冷冷的丟出一個字:查。
怎麼查,查什麼,這些都不需要肖言瑜說。他只當這是有人要刺殺他,直接讓人把那兩個突然飛出來的人處死了,畢竟這沖撞了聖駕也是要殺頭的死罪。
“皇上,貴妃娘娘讓老奴給您帶了一句話。”高公公曉得現在的肖言瑜有多憤怒,想著江煙雨讓他說的話,心中也不免有些打怵。
“說。”越是一個字越是心驚。
“貴妃娘娘說,這裡多少是皇城,要是皇上赦免了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替罪羊的人的性命,怕是百姓們對會覺得皇上仁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