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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船頭釋嫌

李文軒剛想要與楊帆還有田國慧打個招呼,卻見田國慧的三節棍已經劈頭蓋臉的打來。

李文軒知道他們對自己的誤會頗深,無奈只能先行退後避開,說道:“田兄,田幫主,且先住手,聽我一言!”

田國慧的脾氣本就火烈,根本不由得李文軒講話,緊跟著就上前一步,又是數招使出,口中不斷說道:“你這人,害了司徒莊主不說,又滅了福州鏢局十九條人命,與你這種武林敗類還有什麼話好講?”

李文軒知道誤會太深,但也怪不得他們,畢竟自己名聲如此,要想要與他將這其中細節講明,只好先將他擒住再說。

那邊童老大聽說李文軒的身上竟然背了這麼多的人命,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看了看楊帆,想要看楊帆拿什麼主意,只見楊帆沉著臉,並未說話,他也只能遠遠的避在遠去看著,免得他們打紅眼不小心傷了自己。

田國慧的三節棍使的周圍是風聲鶴唳,水浪呼嘯,李文軒是以退為進,青霜劍在手卻是始終不用,獨身在田國慧的招式中來回閃避。

田國慧的三節棍起初是十分的嚴密,可招式一多,卻打不到李文軒,田國慧不由得心急,加快了招式,但忙中出錯,左首立馬就露出了空檔。

李文軒見機不可失,這就突然一步搶上,一手扣住田國慧的左手腕。田國慧右手隨即揮動三節棍打向李文軒腋下,李文軒不容田國慧的三節棍使到,便已經翻身到了他的背後,田國慧一棍打空了不說,更是給自己的大腿上來了一下子,而李文軒則已經牢牢的挾住了田國慧的右肩膀。

田國慧被李文軒制住,不能動彈,李文軒說道:“田兄,你先不要動手,聽我說清楚緣由可好?”

田國慧只是奮力掙紮,一個勁的哼哼,並不與李文軒講話,楊帆見李文軒與田國慧動手的時候一直頗有顧及,看樣子就知道李文軒對他們二人並沒有半點惡意,心中多少也有些覺得過意不去,於是說道:“好,我們兄弟就先聽你講講緣由,國慧,你暫且莫要與他計較,他說的有理就罷了,若是說的無理,我與你一通跟他拼了,為江湖除害!”

田國慧一臉的憤憤然,不過掙紮的力道倒也減弱了,李文軒便慢慢的松開了他。

田國慧回頭看著李文軒,向前走了兩步,似是心有不甘,突然又回頭向李文軒當胸打來一拳,李文軒知道他們對自己有誤會,而田國慧更是脾氣暴躁,為了讓他滿意,李文軒便生生的運起內力接了田國慧的這一拳,雖說有內力護身,傷不到內髒,但這一拳田國慧的力道組,也是叫李文軒的皮肉生疼。

田國慧打了這一拳之後,看樣子才算是滿意,回到那頭與楊帆站在一起。

楊帆問道:“李文軒,你害了司徒莊主,又傷了福州鏢局的那許多人命,你如何解釋?”

李文軒沉聲說道:“品劍山莊的事情,我是被人陷害的,當日有人說司徒莊主是被銀針暗器所傷,你二人當時就在品劍山莊,也應當對此事有所聽聞,對吧?”

楊帆說道:“不錯,司徒莊主正是被銀針所傷,據說是被刺穿了心脈,並且那銀針我也見過。”

李文軒眼中一亮,說道:“你見過?那好,你看看可是這樣的銀針。”

李文軒說罷從懷中取出了一隻竹筒,擰開取出了前段時間被明珠射入自己肩膀的那枚毒針,遞給了楊帆。

楊帆點頭道:“不錯,正是這樣的銀針!”

田國慧又罵道:“果然就是你小子幹的好事,不然你怎麼會有這一模一樣的暗器!”

李文軒叫苦連連,說道:“這銀針並不是我的,我這半年來一直都躲藏在莆田寺附近,前些日子有一批金人上莆田寺尋事,我被他們用這種銀針所傷,後來療傷的時候,我覺得這銀針有異,似乎是與司徒莊主有關,所以我才將他留了下來。”李文軒隨後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讓楊帆與田國慧看自己肩頭所留的針孔。因為傷李文軒的那枚銀針上塗頭劇毒,李文軒綏江體內毒物驅散,但畢竟因為耽擱了一些時間,如今肩頭上的針孔,仍是十分的清晰。

李文軒見楊帆面露疑惑之色,便曉得他大概已經信了自己三分,於是又道:“我在品劍山莊被人誤會之後,幸得蘇嘯天前輩的信任,助我良多,我就一路南逃,後來躲在了莆田寺附近,莆田寺的方丈子明大師,與其他幾位高僧,均相信我並非謀害司徒莊主的真兇,後來我更拜得莆田寺子靜大師為師傅,在莆田寺那邊學了許多本事,還請楊兄與田兄,一定要信我才是!”

楊帆說道:“你當真一直躲避在莆田寺?”

李文軒說道:“正是,不敢有半點虛假。”

楊帆又道:“那我問你,前段時間到莆田寺上生事的那些人是什麼來路,叫做什麼,你可能講訴清楚?”

李文軒說道:“那些人都是金人,為首一人號稱金國第一高手,喚作叱利文龍,他有兩大弟子,一名阿貴,一名阿圖,另外還有十八黑衣人緊密相隨,號稱燕雲十八騎,對了,那十八人便是你我在紅葉寺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其中有幾人兩位想必也都認識。”

楊帆驚道:“你怎麼會對它們如此清楚?難道你當真是在莆田寺?”

李文軒說道:“不錯,我不光在莆田寺,當日雙方約定三戰決勝負,我曾與他們對戰,打的就是那第一場,我肩膀所中的銀針也是出自他們的手筆,兩位請想想,我與司徒莊主沒有絲毫仇怨,我為何要害他,還有,我在紅葉寺為就江南武林的抗金人士還與金人相鬥,險些丟了性命,而司徒莊主又是力主抗金,並且司徒莊主還與我頗有淵源,我更沒有道理要害他啊!”

楊帆與田國慧面面相覷,覺得李文軒所言不假。過了一會田國慧卻道:“就算是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福州鏢局在莆田的十九條人命,你又當如何解釋!”

李文軒說道:“這個我承認,那些人命全都是亡在我手!”

田國慧怒道:“虧你還敢承認,你殺人如麻,江湖上有你這人,當真是一禍害!”

李文軒看田國慧又想要動手,忙道:“且慢,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與他們動手?”

楊帆看其中還有隱情,伸手攔住了田國慧,說道:“什麼緣由,你說。”

李文軒說道:“你二人應當記得蘇家的小姐,蘇晴雪。說來慚愧,我這一路南下,一直都與她在一起,蘇伯伯也相信品劍山莊的事情我是被冤屈的,這才願意讓晴雪與我同行,我剛到莆田之時,曾與福州鏢局的少主雲放有些誤會,但那全都是因為雲放那小子為人輕薄,想要欺辱晴雪所致。可沒想到後來雲放竟然派人擄走了晴雪,欲加欺辱,我為救晴雪,夜闖福州鏢局,可福州鏢局的人卻是百般阻攔,所以我不得已才痛下殺手。這些事情,二位若是不信,大可到臨安蘇家,或者是莆田寺求證,絕無半點虛假。試問,像雲放這樣的無恥之徒,還有他那些助手為虐的手下,我殺他有何過錯?”

楊帆與田國慧二人怔怔的不再多言,不知道該信李文軒,還是不該相信。

楊帆頓了頓說道:“你既然是在莆田,為何又到了此地?”

李文軒神色一陣黯然,說道:“莆田寺與金人一戰,多少也與我有關系,我不幸負傷,我師傅子靜大師更是壯烈戰死,我虧欠莆田寺良多,但因為福州鏢局的事情驚動了官府,怕無需多日便會有官差上莆田寺為難,我不忍為莆田寺再帶來禍患,這才千裡西行,一路隱姓埋名,避開一時,算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