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又是一陣輕咳之聲從遠處傳來,一瞬間,蕭易寒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生機,這生機是如此的虛無縹緲,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不能察覺到,可是,正是他給了蕭易寒以希望,進來時的門早已關閉,蕭易寒已分不清方向,他知道,想要出去,那發出聲音之處是唯一的希望,於是,蕭易寒向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飛了過去。
彷彿是一天,也彷彿是一個月,又彷彿是一年,蕭易寒根本無法計算時間的流逝,在這個莫名的空間之中,一切都無法計算,蕭易寒只覺自己的耐心與毅力都承受著沉重的考驗,他不停的走著,甚至使用了了瞬移,然而去沒有看到盡頭,難道,這個空間是無止境的嗎?蕭易寒心中憋悶的發狂,不過他知道,自己走的這條路是對的,那聲音,明明就在自己的前方,時不時的出現,似乎是在引誘著自己前行。
此時的蕭易寒已下定決心,華山一條路,有進無退,勇往直前。
這是黑暗的世界,沒有一絲的光亮,沒有一絲的聲音,整個世界,猶如混沌未開!
無法形容在那種環境,對人將會是一種何等可怕的折磨,在那種黑暗下,彷彿連自己,都是並未存在。這種環境,足以讓一個正常人逼瘋,但是他也很清楚的明白,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否則,他便是會永遠的沉淪在這黑暗中,無法自拔,那種折磨,比死,更可怕。
蕭易寒靜靜的行走在黑暗中,一步一步,不知疲倦的走下去,黑暗中,他要忍受著黑暗,忍受著孤寂……
黑暗的世界,時間變得無比的謾長,一道身影,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黑暗中,猶如苦行僧,永遠都是不曾停下步伐。
時間彷彿走過去了很久很久,一年,兩年……五年……
蕭易寒已經沒有概念,在這漫長而無盡的黑暗中,他曾經恐慌過,也曾經絕望瘋狂過,這裡,是天地間最為可怕的囚牢!
不過,在經歷過一次次的恐慌絕望之後,蕭易寒的心神,卻是反而在逐漸的變得滄桑與堅韌,到得後來,他幾乎是忘記了自己的存在,黑暗中,一道身影,漫漫前行。
突然間,這無盡的黑暗中,突然一道光線,自那道身影後方延伸而來,最後蔓延到他的腳下,這般一幕,只要他轉身踏著光芒而去,便可踏破這片無盡的黑暗。
光線停在那道身影的腳下,他低頭望著那似乎很久很久未曾見過的光亮,空洞的眼中,突然有著光澤湧動,那一張有著無盡疲憊的年輕臉龐上,突然緩緩的浮現一抹平淡的笑容。而後,他卻並沒有回頭走向光芒,反而是再次踏出,毫無畏懼的邁步走進黑暗之中。
隨著他這一步的跨出,那後方的光線,頓時崩潰而去,黑暗開始扭曲,最後猶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咔嚓一聲,炸裂而開。
黑暗炸裂,一道道柔和的光芒,散發而開,黑暗,衍化成美麗的星空,而那道身影,則是腳踏星空,在他的前方,一個衰老的身影,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中,彷彿亙古存留在那裡一般。
前方,一個衰老的身影,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中,彷彿亙古存留在那裡一般。那身影有些模煳,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銀光,讓這黑暗的世界之中多了一絲的光明,蕭易寒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這身影之上。
那衰老的身影在虛空之中盤膝而坐,雙手合什,雙眸緊閉,只見他身著一藍色的道袍,須發皆白,一縷長髯垂於胸前,滿臉的皺紋,蒼白的臉龐之上沒有一絲的生氣,手中持一柄指拂塵,看這裝扮,似乎是超級神界之中道教的打扮。
“你……是誰?”蕭易寒試探的問道。
那道士並沒有回答,而是緊閉著雙眸,半晌,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眸,一個若有若無的虛弱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我是誰?咳咳……”
道士的眼中現出一絲茫然,半晌之後,他才輕嘆了一口氣,口中說道:“噢,五萬年過去了,這一坐,竟然是五萬年。”
“一坐五萬年!”蕭易寒心頭狂震,這道士竟然在這裡坐了五萬年,難道,他就是雷震天他們嘴裡所說的那個準聖嗎?
“前輩,你說人已經在這裡呆了五萬年了?”蕭易寒輕聲問道。
“是啊,呵呵,五萬年了,沒有人打攪我,想不到卻遇到了你,看來,你我之間真的很有緣分。”那人影淡淡的說道。
“前輩,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人影聲音黯淡,半晌,才徐徐的說道:“連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是誰了,五萬年前,他們都管我叫地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