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只是如今這摺子之中的東西卻是讓人有一些……”周淩雲說道此處之後,卻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元武將軍神色一動,慢慢的接過摺子,然後開啟來細細看了看,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了起來。
“啪!”
只聽見勐地一聲,卻是元武將軍將摺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周淩雲緩緩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此事家父實在是為難,若是說道家父,我卻也是可以問心無愧地說,家父為官清廉,一直為國為民。”
“這可真是太過分了!”元武將軍大怒道,有些怒不可遏,瞪大眼睛看著這摺子,十分的恨意。
“如今天下大災,就連葉洲也是差點捲入其中,卻是幸運之下才能免難,卻想不到皇上如今將這最後的安土也盯上,定是讓葉洲也不得安寧。”周淩雲滿是愁緒地說道。
“之前我便是知道,這葉洲已經將五成的生産都用於上交國稅,本就繁重之極了,可是皇上卻還有覺得不夠,居然還要多交三成,如此一來,那些百姓卻是要靠如何才能過活?”元武將軍恨恨說道。
周淩雲苦笑一聲,才無奈道:“恐怕皇上並不知道這百姓生活,自以為曾經百姓能靠五成的糧食生活,如今就算是靠二成也差不多。”
“哼!真是荒謬!”元武將軍似乎是生氣得都不知道要作何言語了。
只見元武將軍緩緩站起,將這摺子丟在桌子上,然後抬頭深深嘆了口氣,才轉身看向周淩雲,沉重道:“如今皇上已經如此,若是繼續下去,這國家,便也是要滅亡之像了。”
“所以家父也是無奈之下,覺得百姓不可再多有重稅,這才準備拒絕這點提議。”周淩雲點了點頭說道。
元武將軍看了看周淩雲,有些驚訝:“聽聞葉洲巡撫一向對皇上中心之極,皇上的話,便是不敢有任何的違背,說一句兄弟不喜歡聽的話,我在來葉洲之前,便是聽人說其令尊的忠誠,說是若當今皇上要砍葉洲巡撫全家的腦袋,巡撫也是沒有半點敢不從的。”
周淩雲聽到此言,不由得愣了愣,心中不由得暗自嘲諷,想不到那人的話倒是真的說得極準,若不是如今自己重新來過,知道今後之事,恐怕早就遭受如此遭遇了。
“家父的忠誠倒是也有些愚忠了。”周淩雲也嘆氣道。
“可是想不到,如今為了這百姓,令尊卻……”元武將軍皺了皺眉頭,卻是彷彿仍舊有所不信,跟周淩雲確認道:“令尊可真的有這個意思?”
周淩雲看了看桌子上的摺子,又拿了起來,開啟摺子,看了看,才與元武將軍說道:“這摺子是家父親自交給我的,而且之後家父便讓我帶回令千金,如今家父的意思已經完全表明。”
元武將軍聽到此言,不由得有些肅然起敬,看著周淩雲說道:“不瞞兄弟說,之前我對令尊卻也有所不敬之想,原本覺得他不過是一愚忠之人,也不喜歡與其交往,只是覺得兄弟不僅僅明智,更有大抱負,所以才與兄弟交好,可是如今見到令尊卻是為了這百姓,敢於公開拒絕皇上旨意,可真是可敬,冷某捫心自問,卻是不能做到如此為國為民。”
“實際上父親之前的忠誠卻也是想要為了國泰民安,而且父親遠離都城,在這南方葉洲,卻也不知道當今形式,只是一心為民而治,如今才漸漸得知皇上已經不似當年,於是才逼不得已。”周淩雲低聲說道。
“如此看來,令尊卻也是一極為值得尊敬之人,之前我對令尊不敬看法卻是有所錯怪了。”元武將軍有些愧疚地說道。
“只是元武將軍並未與家父深交,所以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周淩雲笑了笑說道。
而元武將軍看了看周淩雲的摺子,又思慮道:“若是如今令尊真的要與我結盟,在這中州倒也可以盤踞一方,成為一處極大的勢力,就連如今的朝廷也是不由得要側目一番。”
“我們結盟,也只是為了保住一方平安,然而我卻有更多想法。”周淩雲緩緩說道。
“兄弟不妨說來,以兄弟遠見,又如此年輕才俊,看法定是極好的。”元武將軍連忙問道。
周淩雲深思一會,才慎重抬頭說道:“元武將軍可知道當今國師?”
“你可是說得那妖人?”元武將軍正色道。
“正是萬離。”周淩雲微微點頭。
“此人便是當日我極力反對的,可是皇上卻是有所不聽,執意要封其為國師,而其他人都是明哲保身,不敢有絲毫反對之意,當初我也只是隻身一人,也無能為力!”元武將軍話語之中,也是極為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