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葉楚歌心中一緊，她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掃過那幾個男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把錢袋還給他。”

為首的男子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你口氣倒是不小！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葉楚歌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們是城東霸王幫的！”男子囂張地說道，“這小子偷了我們的錢，我們教訓他一頓怎麼了？你要是再敢多管閑事，連你一起打！”

葉楚歌冷笑一聲：“霸王幫？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她話音剛落，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楚歌！”

葉楚歌回頭一看，只見葉繁和顧禹希正朝著這邊跑來。

“楚歌，你沒事吧？”葉繁關切地問道，目光在她身上仔細打量著，生怕她受了什麼傷。

“我沒事。”葉楚歌搖了搖頭，秀眉微蹙，指著那幾個男子，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們欺負一個孩子，還不肯交出搶來的錢袋。”

那幾個男子原本還氣勢洶洶，此刻見到葉繁和顧禹希，氣勢立刻矮了下去。葉繁雖臉色憔悴，溫潤如玉，卻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顧禹希雖然沉默不語，但周身散發出的冷冽氣息，以及手中緊握的劍，都讓他們感到膽寒。

那把劍，劍鞘上隱隱透出的寒光，彷彿下一秒就會出鞘，取人性命。

為首的男子嚥了口唾沫，眼神閃爍，強作鎮定地說道：“我們……我們這就走。”

說著，他將錢袋扔在地上，然後帶著同伴一溜煙地跑了，生怕跑慢一步就會小命不保。

葉楚歌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彎下腰，將錢袋撿起來，遞給小石頭：“拿著。”

小石頭怯生生地接過錢袋，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感激：“謝謝姐姐。”

葉楚歌輕嘆一口氣，起身走到葉繁身邊，語氣中帶著悲哀：“他的父親戰死邊關了，英雄的妻子和兒子，就這樣被人欺負。”

葉繁聞言，眉頭緊鎖，目光落在小石頭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他伸手摸了摸小石頭的頭，柔聲問道：“你叫小石頭？”

小石頭怯生生地點了點頭，緊緊攥著手中的錢袋。

葉繁輕輕嘆了口氣，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憂慮。“楚歌，那些人販子……他們並沒有受到懲罰。”

葉楚歌愣住了，“什麼意思？”

“他們在城中勢力盤根錯節，官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不過是罰了些銀兩，做做樣子罷了。”

葉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望，“這世道……”他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未說完的話，卻比任何言語都更讓人心寒。

葉楚歌的心沉了下去，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葉繁輕輕拍了拍小石頭的肩膀，“你家在哪？”

小石頭指了指對面的一條小巷，“裡面第三家。”

葉繁順著方向望去，溫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拿著錢，先回家去吧，別讓你母親擔心。”

小石頭再次道謝後，一溜煙地跑了。

望著他小小的背影消失在巷中，葉楚歌心中五味雜陳。

她轉頭看向葉繁，發現他臉色愈發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皇兄，你還好嗎？”葉楚歌擔憂地問道，伸手想要扶他。

葉繁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無礙，只是身子有些乏力。”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說道:“我們先去官府吧，如今我罪名在身，不宜暴露身份。楚歌，你還是公主，官府需要你和顧將軍整治了。”

顧禹希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聞言只是微微頷首，深邃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三人並肩而行，朝著官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葉楚歌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到達官府後，顧禹希徑直走到衙門前，猛地推開了大門。

“哎喲，誰啊，這麼大膽！”一個衙役模樣的人不耐煩地走了出來，看到葉楚歌衣著華麗，身後還跟著葉繁和顧禹希，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幾位有何貴幹？”

葉繁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要見你們的知府大人。”

衙役上下打量著三人，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幾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