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綿及時將自己撲到半空的雙手,猛的收縮回來,悻悻落在自己的腦袋,假裝撓了撓後腦勺。
盛降神情冷冷。
真的不想生氣是假的。
“走了。”他面無表情的把手機丟還給餘綿,就從長椅站起來,語氣冷颼颼的,沒半點溫度。
餘綿讀不懂他臉色為什麼突然這麼臭。
只誤以為是自己剛才第一次不小心抱了一下他脖子,惹他不開心了。
心情不禁有些小失落,餘綿小臉悶悶的拿起奶茶慢慢跟在盛降背後,望著盛降那道孤冷又生人勿近的背影。
心裡忍不住又想著,幸好自己剛剛沒有得意忘形的再抱他,要不然他的臉色肯定更臭。
…
同天晚上,另一座城,京市。
堇色小區。
“許稚,開門。”
餘邀逐漸沒多大耐心的敲打著房門,說:“都兩天了,你還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全網的人都知道餘綿是我的親妹妹,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許稚的聲音,氣嘟嘟的從門縫隙傳出來:“我只是氣你的心思完全沒有在我的身上。”
“我的心思怎麼就沒在你身上了?”
餘邀挺煩躁,真心覺得這個小女人好不講道理,他把整個身心都撲給了她一人,她竟然還說他的心思完全沒在她身上,難道非得讓他把“許稚”兩字刺在胸口,她才肯相信他對她愛得有多深沉。
但許稚有她自己的小道理:“你的心思要是完全在我身上,你就不可能手誤把你的隊服拋給了你的妹妹。”
許稚就是二十八號榮耀世冠賽,那個和餘綿一起坐在貴賓席的小僱主。
“你明明在遊戲裡玩射手那麼厲害,幾乎能槍槍精準的狙擊到人頭。為什麼拋個外套就偏偏拋錯給了別人?我跟你妹妹隔著兩個座位,你都狙不到我這顆可愛的小人頭,你還敢說你的心思完全在我的身上!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餘邀:“……”
“還有,你妹妹長得那麼漂亮軟萌,我都懷疑你會不會是個戀妹狂呢!”
餘邀:“…………”
餘邀真是又氣又好笑,說:“我如果是個戀妹狂,我現在就不可能在這裡哄你。但話說回來,綿綿是我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會很疼她。只是我對我妹妹的疼愛,跟疼你是不一樣的,你懂不懂?”
說著,舔了一下磨得有乾燥的嘴皮,繼續哄說:“不就是一件衣服嗎?你要是真的那麼在意在乎,那麼現在你把門開啟,我當場把衣服脫給你。你想多少件,我都給你。”
“你,你流氓。”許稚似在房間裡面紅了臉頰:“我真是討厭死你了,臭魷魚。”
因為餘邀的名字倒過來唸,恰與魷魚兩字諧音,許稚便一生氣就喜歡這樣罵他。
餘邀在門外低低輕笑:“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開心?是現在立刻帶你去見我爸媽,挑個好日子領證,還是我現在打電話給我妹妹,叫她過來看咱倆當場秀恩愛撒狗糧?”
“嗚,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壞死了,臭餘邀。”許稚的小火氣,明顯被撩消了。
“好了,乖一點。”餘邀的聲線溫柔下來:“聽話,把門開啟,讓哥哥進去哄哄你。”
室內安靜了兩三秒。
之後,許稚可能是抵不住餘邀的溫柔,趿著她的小拖鞋踢踢踏踏的走過來給餘邀開門。
門一開,餘邀立即將她緊緊抱進自己懷裡,微微低喘著說:“你鬧騰起來,真是要哥哥的命。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個晚上都沒心思去訓練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