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是不可能去美國治病的了,因為東方紅絕對沒有放過鄭智的打算。
肖玉英的天風集團總部所在地級市的公安局門口不遠處的轉彎處,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
“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一個彪形大漢冷冷地說,“不要想著逃跑,除非是想斷手斷腳。在裡面呆個三五年就出來了,錢會送到你們各自的家裡去。”
“知道了。”穿山甲忙不疊地說,“我們馬上自首,把一切都向政府坦白。”
“去吧。”彪形大漢揮了揮手。
穿山甲和幾個小青年魚貫而出,往公安局大門走去。
“老大,我們跑吧。”一個小青年壯著膽子說,“現在是大白天,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跑得了嗎?”穿山甲苦笑著說,“他們要捏死我們就和捏死一隻小螞蟻一樣容易,我們的認罪書還在他們手裡呢。認了吧,兄弟,缺胳膊缺腿的日子更難過,再說,人家也給了安家費,夠意思了。”
“小山子,你可別連累大家啊。”另一個小青年也顫抖著說,“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會真要人命的)”
“就按商量好的說啊,一定要挺住。”穿山甲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
市刑警隊隊長嚴松親自接待了這批自首犯。
“你就是穿山甲吧,恩,這種態度很好,我們的政策一直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嚴松居然笑了笑。“先抽支煙,別緊張,我可是等了你們一個上午了。”
穿山甲神色一緊。等我們這批人一下午了,是什麼意思?越往深處想。穿山甲就越膽寒,人家早就在等自己自首啊!
穿山甲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還好自己這批人沒跑。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現在還好,算是自首,量刑時也會加以考慮。要是跑的話。很有可能當場擊斃一兩個,搞不好就是自己最倒黴!
“長官,我全部坦白,都是鄭智指使我們幹的,當初我不肯接這個活,他就威脅我。”穿山甲馬上反應過來了,現在是要想辦法給自己爭取後路了!
“別急,慢慢說”嚴松地態度一直很好……
嚴松剛剛審訊完走出辦公大樓馬上就被攝象機對準了。
“嚴隊長,我是法制日報的記者,天風集團的老總肖玉英女士不幸身亡,當初地法醫鑒定公佈結果是自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湊了過來,“為什麼現在有人自首說是因為他們綁架了肖玉英才造成了這個慘劇呢?”
“恩,是這樣地,這是我們刑警隊的一個策略,就是防止打草驚蛇,讓犯罪分子跑了。”嚴松非常配合採訪,很嚴肅地說。“經過我們刑警隊這將近一百天的努力偵察。這個案件終於告破了。”
“據說是我們市原任市委書記鄭東升地兒子鄭智買兇殺人,是這麼回事情嗎?”記者馬上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只能說。鄭智是重要的嫌疑犯,在法庭沒有宣判之前,不能認定他有罪。”嚴松義正詞嚴地說。
記者就樂了,這話聽起來是在為鄭智說話,其實都已經把鄭智打入了重要嫌疑犯系列了。
“恭喜嚴隊長,我們市有您這樣專業的刑警隊長,真是老百姓之福啊。”記者這句話就有些調侃的味道了。
嚴松不經意地往前面跨了一步,卻正好踩在了記者地腳背上,痛得記者一哆嗦,嚴松卻已經遠去了。
記者嘀咕了一句,卻是往外面走去,上了一輛小車。
一上車,記者就馬上打了一個電話。
“一切正常。”說完,記者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裡,局長張群卻是大發怒火。
“嚴松同志,你為什麼未經領導批準,就擅自接受記者採訪。”張群鐵青著臉,“你知道這樣的後果嗎?鄭智是我們市老書記的兒子,這樣做讓市裡的領導都很被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