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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

暴雪!

曾清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那筆錢是我私人幫扶你們的不用還了,真的。”

江逢生給曾清倒了一杯熱水,白色的霧氣在寒冷的空氣中泛出白霧。

曾清接過手,暖洋洋的溫度傳遞到手上。她斟酌再三,最後說道,“外婆走了,你們節哀。”

江逢生點頭,“嗯。”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勸慰,外婆的身體狀況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分離的準備。

就是江繁,年紀小一時之間還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即便是再懂事的小孩,面對生離死別總是傷感的,

眼下再度提起老人的離世,江繁眼眶紅紅的,壓低著腦袋一動不動的瞧著燒的紅旺旺的火爐,一言不發。

曾清敏銳的察覺到了身邊這個小女孩的情緒,摸摸她的腦袋,寬慰道:“別傷心,奶奶只是去了天上,變成星星了。她在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你的。”

江繁吸吸鼻子,說道,“我知道的,奶奶走的時候都說了,讓我跟哥哥不要傷心,她只是去找爺爺了,以後他會跟爺爺一起在天上看著我的。我不可以難過,等會兒讓奶奶看見了,她也會一起傷心的。”

曾清輕輕拍拍江繁的肩膀,窮苦人家的小孩兒總是這樣懂事的讓人心疼。

她從衣兜裡摸出幾塊大白兔奶糖,“給你吃糖,糖是甜的,吃了就不難過了。”

江繁看了一眼江逢生,而後在曾清鼓勵的眼神中,在那雙白嫩嫩的掌心拿走了奶糖,“謝謝曾書記!”

曾清眯著眼睛笑,“不客氣!吃吧,下次我還給你拿糖。”

曾清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雪天路滑,行動不變,江逢生也不放心這位省城來的書記自己一個人走回去,這麼嚴重的氣象災害,若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那可真是後果難料了。

臨走的時候,他交代好江繁自己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不要亂跑出門,他一會兒就回家了。

白茫茫的大雪鋪滿路面,連往日裡高聳出地面的大白菜都被層層大雪覆蓋,連個頭也鑽不出來。

鞋子踩在路面上發出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每一腳踩下去都得警惕會不會踩空。

江逢生走在前面探路,曾清就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的重複他的腳印。

從江家回村部的路有些距離,這個點兒大家都不怎麼出門,一時之間茫茫雪原只有這一男一女的身影移動。

回去的路上他們要經過一段稍稍有些陡峭的斜坡,江逢生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木棍遞給曾清,“曾書記,路滑,可以撐著木棍!”

曾清道聲“謝謝”,伸手去接木棍,不知是不是分心,還是腳下打滑,一個不慎倏的一下撲向江逢生。

眼瞅著兩個人就要一起滾入雪地裡,江逢生一側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曾清的後衣領,避免了這場狼狽。

曾清捏捏手指,不知是不是害怕,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腹,“謝謝啊,要不是你我就摔倒了。”

江逢生把木棍遞到她手裡,“路不好走,書記還是把木棍拿好,”

說完,江逢生繼續走在前面探路。

曾清神色微動,看向身前深一腳淺一腳蹚在雪地裡的男人,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江逢生是男人腿長步子大,不一會兒就把曾清落後了很遠的距離。

曾清在後面氣喘籲籲的追趕。

喘息聲大了,江逢生才意識到對方跟不上自己的腳步。

曾清瞧見江逢生停下來等她,加快了步伐,待走的近了,她用調侃的語氣說著,“江逢生你走的也太快了些,我都跟不上了。不是說送我回去嗎?怎麼這急吼吼的樣子好像是你要回自己家似的。”

江逢生說,“那我走慢點。”

江逢生的速度確實慢了下來,但也沒有慢上多少。

曾清好不容易追上人,想多說幾句話,誰知道一個掉頭的時間,對方又走遠了。

一路上江逢生使勁兒走,曾青在後面使勁兒追。

曾清拉住江逢生的手臂,不讓他走的太快。

江逢生默不作聲的甩開了。

曾清的手頓在半空中有些尷尬,而後若無其事的撩撩頭發,“你走慢點兒,咱們聊會兒天唄!”

“江逢生,年後上面會給村裡設立一個扶貧崗位,每個月來村支部幫忙打點雜就可以獲得一筆一月七百塊錢的補助,我給你留一個位置。”

江逢生猶豫了一會兒說,“謝謝書記,只是明年小繁去上學後,我想去鎮上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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