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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

大局已定

阮奚昭歪歪斜斜的靠在牆角,身體搖搖欲墜,迷迷糊糊的醒來,後頸處一陣痠痛侵襲大腦,立馬刺激的她意識清醒。

她猛的一下坐直身體,環顧四周,眼前似乎是一個荒廢的工廠,牆角的天花板上嵌著一盞昏暗的小燈。阮奚昭扶著牆邊站起身來,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鐵門生鏽,推動的時候很是費力,阮奚昭加大了力氣,門在吱呀吱呀的動靜中應聲開啟。

外面黑乎乎一片,除了她身後昏暗的光源,哪裡都瞧不清楚,她甚至看不清外面是個怎樣的環境。她扶著門,謹慎的打量著四周,

安靜,簡直是太安靜了,就連那些綁架她的人也不見了蹤影。這樣的現象根本不符合常理,阮奚昭不敢擅自出去,只能退回到屋內。

夜還是黑的,她分不清楚時間過了多久,她實在是害怕隱藏在黑夜深處的危險。

她猜想著那些人是要如何對付她,恐嚇?折磨?還是善心大發,只是想單純的把她關在這裡?

月亮漸漸西沉,月光照亮到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是一處廢棄的爛尾樓,一個被裹住腦袋的女人劇烈掙紮,她的嘴裡被塞了東西,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嗚嗚的叫著,四周有很多看著她的人,然而他們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側,絲毫不理會女人的掙紮。

時間總是過得快的,當月亮消失的時候,太陽也隨之從地平面升起。有人接了一個電話後,提著一桶危險的液體走進,灑在女人的四周,隨後領著人就要離開。

代表死亡的火種灑向地面的時候,汽車的鳴笛聲響徹在耳邊,加速了眾人的離開。大門在疾馳而來的車下成了廢品。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硬著熊熊焰火沖進去,頂著一身的燒傷,澆不滅的火焰抱著一個女人沖出來。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好遠的距離,直到確定火燒不過來之後,才筋疲力盡的跪倒在地上。

“沒事了,沒事兒了!”席安燒的皮開肉綻的手顫抖著揭開女人面上蒙的布袋,火焰將部分皮肉跟布料黏在了一起,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幫女人撕開那些沒燒到的地方。

“昭昭?”他搖晃著呼喚她,女人像是已經暈過去了,只有那點兒微弱的呼吸證明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掩蓋在臉上的東西被人拿開,女人漸漸有了蘇醒的意識,

只是當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與她四目相對的男人豁然把人扔在地上,又驚又怒的大喊到,“怎麼是你?”

曾清驚喜的醒過來,“席安,是你,是你救了我?”

她的喜還來不及表達個徹底,當即又被男人粗魯的抓住衣領,“為什麼是你在這裡,昭昭呢?你把昭昭弄到哪裡去了?”

曾清被席安拽的喘不過氣,直翻白眼,男人一點兒察覺也沒有,沖著她吼了好幾句,無力的垂下手,開始喃喃自語,“是你就好,是你就好,昭昭肯定已經安全了。”

曾清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呼吸,都顧不得滿身的傷痛,趴著朝遠一點兒的方向爬去,她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兒,他此刻的樣子就像是瘋了一般,不管不顧起來一定會殺了她的。

她想的確實是沒有錯。席安冷眼旁觀她的舉動,他剛剛確實是有要殺了她的想法,只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找到阮奚昭。她都失蹤了十多天,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只希望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急切的心情似乎麻痺了他的痛覺感知,破爛的創口,鑽心的刺痛感,他什麼也感覺不到,麻木的起身走遠,身形踉蹌,不過至少比在地上爬著的那個要好上許多。

房子被燒的通紅,與清晨紅燦燦的陽光融為一體,阮奚昭在這樣的紅光中,聽著警笛聲漸漸靠近。

警察舉著槍一步步靠近,警惕著藏匿的在四周的危險,出人意料的是直到他們把阮奚昭帶走,除了幾條藏在磚頭下的蜈蚣,什麼危險的因素都沒找見。

警察很意外,他們第一次見到毫發無傷的人質,阮奚昭也很意外,她覺得事情變得奇奇怪怪的,她想要盡快回到家去。

阮謙名從警察手中接走阮奚昭,回到家中。

阮奚昭率先發問,“哥哥,後面出現的那群人是你的人嘛?”

阮謙名搖頭,那會兒阮奚昭要來一出自導自演的鬧劇,他的人根本沒來得及找到她,阮奚昭就已經失蹤了,若真的是他的人就好了,那他也不會愁的徹夜難眠。

阮奚昭沮喪的窩在一側,不是哥哥,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