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他的心撕扯的生疼

他的心撕扯的生疼

病床上,躺著一個渾身裹滿紗布的男人,面容是什麼樣早已經瞧不清楚,只能透過外在的慘像猜測出他此時此刻究竟該是一個多麼糟糕的狀態。

阮奚昭彎腰直勾勾的盯著一張紗布臉瞧了好一陣,眼前緊閉的雙眼忽然間睜大。其實說是雙眼卻是有些勉強,應該說是單隻眼睛才對。

阮奚昭吃吃的笑起來,半分沒有對於一個病人應該有的同情之色,“喂,你的右眼怎麼了?看起來像是海盜船長誒,是在玩兒角色扮演嘛?”她說著說著,竟然還真的上手去戳那隻被纏繞的嚴嚴實實的眼珠子。

席安傷的重,但是遠遠沒有達到讓他失去痛覺的地步,阮奚昭的觸碰讓他即使強力忍耐,眼底卻還是忍不住閃過一抹痛色。

阮奚昭彷彿是得了什麼有意思的玩具一般,笑的越發的放肆了,“痛嘛?”

席安不答,只是奇奇怪怪的看著她,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與她說,臨到嘴邊,一言一語也發不出了。

阮奚昭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嘲諷他,“痛的話,你怎麼不躲呢?”

這話也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席安幹澀的嘴角裂開,極力綻放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或許是他的痛苦太過明顯,又或許是他的笑意太不明顯,阮奚昭看了,只覺得可憐又可笑。

她的不屑一顧,她的毫不在意,讓千言萬語到了嘴邊,盡數化為一句無力的如釋重負,“你沒事兒就好。”

阮奚昭笑了,笑的比任何人都要暢快,她指向席安廢掉的右眼,“我是沒事兒啊,我一點兒事也沒有,就是你的狀況好像有些糟糕。醫生說你的眼睛廢掉了。”

她幸災樂禍的一遍又一遍提醒他,“從今以後,你就是個殘廢,你還可以去開個殘疾人證呢,這個東西我都沒有呢,只有你有哦!”

“是嘛,那倒是我的榮幸了。”

阮奚昭笑意收斂,她覺得對方在嘲諷她,可是看他的神情分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要我給你放一掛鞭炮慶祝一下嘛?”

席安無力的偏頭看她,他的視線投射在她滿不在乎的眼底,“如果你想的話,可以。”

阮奚昭覺得無趣,從前這個人時不時還會跟她頂幾句嘴的,今天這麼老實安分,真真是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了。不過結果她挺滿意的,就當是還債了。

阮奚昭歪著腦袋打趣著說道:“你為什麼要救她出來?你為什麼要特意去救那個人出來?一見鐘情,念念不忘?還是良心相許,情比金堅?”

阮奚昭眉心緊蹙,她很不滿意這個變故,視線緩緩移動到席安手背上的針尖上,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很想把針拔出來,狠狠的紮進他完好的左眼之中。

席安的解釋蒼白無力,“我不知道那是她,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阮奚昭嗤笑一聲,將他的頹然無力盡收眼底,“你可別告訴我,你以為那是我,所以你才會奮不顧身的沖進去救我。你還要說你滿身的傷痕都是為我受的 ,我還要報答你的毫無意義的救命之恩。是這樣嗎?席安哥哥?”

不是,不是這樣的,席安想解釋,卻只能看見阮奚昭漸漸消失的背影。

阮奚昭出來之後,意外的遇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趙津涼站在馬路的另一側,神色自若的沖她揮手,他走進,“才十多天沒見,昭昭怎麼就跟我生疏了,跟你打招呼也當做沒看見,這可太傷我的心了。”

阮奚昭可沒覺得這個人會真的傷心,她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假面,“我的行蹤是你透露給你父親的吧,想用我做人質,聯合我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叔瓜分我們家的家産?”

趙津涼做著雙手捧胸的可憐姿態,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哪裡的事情,我怎麼會捨得呢?”

阮奚昭一步一步逼近他,兩人靠的越來越近,“這話聽起來,好像我是你的珍珠寶貝,你會有多麼的珍愛呢。”

趙津涼不躲,直面阮奚昭的嘲諷,“我承認,我確實是個牆頭草,老頭子答應給我更多的利益,我就把你賣了,畢竟,未婚妻可以有很多,錢沒了可就不好再掙回來了。你說對吧?”

趙津涼餘光落在遠處的一輛黑車上,“索性,阮大小姐還是挺值錢的,我可以兩頭賣,兩頭掙。”

趙津涼不屑的嗤笑一聲,“你要我把你當心肝捧著,也該有自己的覺悟才是。咱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跟我的那位好大哥眉來眼去的都當我看不見是吧?”

他指向自己的眼睛,“瞎了的人可不是我。”

阮奚昭:“搞得好像你吃了多大的虧似的。你跟我悄悄說說,把我賣了多少錢?”

趙津涼神秘兮兮的不肯回答,阮奚昭鬱悶了,“你賣的是我哎,身為當事人,我難道都沒有知情權嘛?嘖嘖,自私有小氣的男人,小心出門被車撞。”

趙津涼嚇得警惕的看向四周,“你怎麼能夠因為別人不告訴你他的隱私就說這麼惡毒的詛咒呢。說話難聽的女孩子會被男人傷的體無完膚。”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