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我未來的妻子守貞
男人的眼神若有似無的落在阮奚昭身上,似乎摻雜了些大打量好奇的意味,“好了,我讓服務員再上點兒果汁進來就行,不給這個妹妹喝酒了。席安,這回你可算滿意了吧?”他的話音結尾,已經能聽出打趣的意味了。
席安按住不安分的阮奚昭,不許她亂動,只能在他身邊坐著。阮奚昭掙紮不開便只能拿眼睛瞪他。
席安拿走了她面前那堆亂七八糟的酒水,只給她削了個蘋果塞進她嘴裡,“喝什麼酒,先把這個蘋果吃掉。”
阮奚昭的嘴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好不容易從席安手底下逃脫,囫圇吞嚥著口中的果肉,嚼了一會兒嘴裡才得了空閑,聲音含糊不清的說著,“你洗手了嗎?削了蘋果就往我嘴裡塞。”
席安笑笑不說話。
邊上的男人稍稍坐過來一些,挨著阮奚昭的身側,席安瞧見了,飛了一個眼刀過去,男人便又稍稍後撤了幾拳的距離。
男人好奇的與阮奚昭攀談,神情輕舉止皆是好奇,“漂亮的妹妹,你和這個人是什麼關系啊?”
席安聽著這話,眼角餘光默不作聲的打量著阮奚昭,眼睛雖然沒有直接正面瞧著她,耳朵當下已經樹立起來去聽了。他忽然間也也很好奇,阮奚昭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
阮奚昭斜眼瞧著那個陌生男人,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誰呀?你又跟他是什麼關系?”
男人笑笑,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我叫韓昭,勉強算是他的朋友吧。那你呢?”
阮奚昭扭頭看看身側的席安,又回過頭來看那個叫做韓昭的男人,眼神來回轉了一圈,試探性的說道:“哪種朋友?狐朋狗友?還是酒肉朋友?”
韓昭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被這麼形容,大方爽朗的接話,“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你如果非要我說的話,我想我應該既是狐朋狗友,也是酒肉朋友。”
韓昭指向這滿包廂的人與物,“看,妹妹,這就是我交朋友的誠意。你要不要也與哥哥交個朋友啊?”
阮奚昭拍手鼓掌,如他所願的驚嘆一聲,“哇哦,好厲害呀!那你的意思就是今天這個包廂的所有消費你買單嘍?”
“那是自然。”
阮奚昭忽的看向席安,用的是譴責的表情,“好哇你,沒想到你在外面混的這麼差,說是出來談工作,原來是來蹭吃蹭喝吃白食的。”
韓昭表情一頓,似乎是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也是沒有想到阮奚昭會不按套路出牌,畢竟在他原先的設想中,阮奚昭的回答不應該是這樣的。
席安卻是早已經習慣她天馬行空的想法和牛頭不對馬嘴的胡言亂語。當然是順著思維思考東西,她偏偏總是要反其道而行之。這麼多年他也早已經習慣了,此時此刻被她這樣說,一點兒也不生氣,而是縱容又寵溺的說道,“對呀,誰讓我沒錢,不就只能在外面蹭別人的飯吃了。也是韓昭大方,不然我早就被餓死了。”
韓昭見鬼一樣看著席安,他已經被阮奚昭的話給震驚到了,原以為席安會是個腦迴路正常的,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才讓他意識到這兩人的大腦圖層才是在一個水平線的,說話做事都不講常理,一個敢說,一個也敢應。
韓昭很快收斂了臉上震驚的表情,心念一轉,也順著這兩人的話頭往下接,接洽的毫不違和,順當又自然,“對啊,妹妹,你可是不知道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天天在我這裡蹭吃蹭喝,一個窮鬼哪裡有這麼多錢天天請他吃飯。妹妹,既然今天你來了,要不今天就你請客?”
阮奚昭捂緊了自己的手機,還是不太放心,又當著這人的面,警惕的把手機揣到了兜裡面,安心的拍了拍,確保無虞才安下心來。
她說道,“我也沒錢,請不起。”
阮奚昭坐觀這一屋子的酒水飲料,還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消費,心中直嘆,他們才認識今天第一次見面,好多人興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憑什麼要她請客,她才不當冤大頭呢。就算是要請客,也是席安來請,畢竟是他帶自己來的,今天的局也是他自己要參加的。
她此時此刻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就算今天這酒局是席安要來參加的,可是這件事情的背後說到底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們阮家的生意。
韓昭哈哈大笑,笑的整個人仰靠在沙發上,右手握拳直錘沙發。
阮奚昭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人奇奇怪怪的行為。真是,有什麼好笑的,她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勁嘛!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言語。
席安湊在她耳邊說:“別搭理他,這個人腦子不太好。”
阮奚昭感覺耳邊一熱微微側身,躲開了。
那頭,韓昭終於笑夠了。他打量了一番這兩個人之間的舉止,又說道,“妹妹放心,今天就當是哥哥跟你交個朋友了,今晚想怎麼消費就怎麼消費,哥哥請客。”
阮奚昭瞅著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一頓酒,我還是請得起的。”
阮奚昭扔下手中用來插果盤吃的刀叉,認真思考了一番後說道,“那能給我來碗蛋炒飯嗎?我還沒吃晚飯呢,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