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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這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趙津涼開啟手機,在通訊錄列表上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電話撥過去,嘟嘟的響了好幾聲,漫長的機械聲之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趙津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後繼續撥通,這次電話在響鈴幾秒之後順利接通了。

他還沒開始說話呢,就聽見手機的另一頭傳來一道嘟囔的女聲,“幹嘛!大早上的,一直打,一直打,沒完沒了了,是吧?”

即便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聽她的聲音也能想象得到他此時此刻應該是怎樣一副樣子。必然賴在床上,將手機遠遠的扔在一旁,神色不耐煩躁。

趙津涼笑著說:“你還問我幹嘛呢?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把我的頭砸成這個樣子,又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然後自己跑了。你問問你自己,你這個行為做的對嗎?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我又沒砸死你,有什麼良心過不去的。再說了,我不是給你秘書打電話了,讓他來照顧你了嘛!怎麼?你秘書也沒來?那就應該是你自己要反思一下自己平時是不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會落到這個下場。”

趙津涼安安靜靜的聽完阮奚昭倒打一耙的言辭,也沒試圖跟她辯駁,而是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所以看在我這麼慘的份上。你要不要來看看我?”

電話那頭是一段長久的沉默,淺淺的呼吸從聽筒裡傳來,那樣綿長淺淡,只是聽著一會兒,也能猜出電話那頭的人該是已經睡著了。

趙津涼聽著這樣的聲音,雖然頭頂已經疼的要炸掉了,但心裡莫名的安定,甚至心中對這個罪魁禍首也做不到怪罪她。

他沒再出聲打擾她的休息,卻也捨不得掛掉電話,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通著電話,看著通話記錄時間一點一點變長,那個逐漸變大的數字好像不只是一個計時工具了。有什麼巧妙的東西突然在他心頭炸開,也一點點的膨脹開來,充斥著他整個胸膛。

這通電話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彼時太陽已經落山,沉入黑暗,月亮緩緩上升,高掛視窗。

一道綿軟惺忪的聲音隔著數十公裡的距離傳入這一間安靜空寂的病房,似乎是驚疑一般發出一聲好奇的“嗯?”聲。

這樣一聲小小的動靜之後,傳來的是清晰的女子聲音,“趙津涼?”

“嗯,我在,睡醒了?”趙津涼洋洋的回著她,早在他起身動作時,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阮奚昭的悠悠轉醒,他便不說話,等著對方主動開口。

阮奚昭詭異的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個顯示通話時長八個小時的數字,看的她著實是嚇了一大跳,“趙津涼,你有病啊!還不掛電話。”

趙津涼悶聲笑了一下,“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罪魁禍首會把病患一個人放在醫院,自己心安理得的睡多久。”

阮奚昭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似是控訴譴責,又像是哀怨一般都聲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抖落了一地,“你有病啊!你捱打那是你活該,下次你再敢想佔我便宜我還打。絕不留情面,腦袋都給你炸開花,讓你連進醫院搶救的時間都沒有。”

趙津涼聽著這樣兇巴巴的警告也不惱怒,“這麼兇啊!可是我也覺得好冤枉啊,我不過是想親一下我的未婚妻,就要遭受這樣嚴重的血光之災嗎?”

“誰是你未婚妻?我可不是。”

“嗯,是還沒訂婚的未婚妻,不過也快了。”趙津涼有一搭沒一搭的轉動著水杯,聲音篤定的說道,“再過月餘就到我們正式訂婚的日子了,訂婚之後我再親你,你可不許砸我腦袋了。”

阮奚昭呼吸一窒,沉默了一瞬,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我這裡的規矩就是,既然沒有名分,就沒有可以提前享受的權利。”

趙津涼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可這聲音落在阮奚昭的耳中,卻覺得不那麼快活了,似乎還有些刺耳,“你是在笑話我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婦女意願!文盲!”

趙津涼聽著她說的話只覺得越聽下去便越發的好笑,到最後已經有控制不下去的架勢了,還是那頭磨牙的警告聲才讓他勉力維持住聲音的平穩。

趙津涼摸了摸後腦勺的紗布,啞著嗓音誘哄道:“昭昭,我頭疼,你要不晚上過來看看我吧?”

“頭疼找醫生,找我幹嘛,我是止痛藥啊!”

“你可說的太對了。朋友小姐能麻煩你晚上賞臉抽空看我一眼嘛?你都睡了一下午了,不可以說你太困了,起不來哦。這樣的藉口會很拙劣的。”

阮奚昭原本正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被人這樣一挑明反倒不好開口了,於是她換了一個思路反過來威脅他,“要我去看你幹嘛?再給你來一瓶子,直接把你砸死,一了百了。省的還浪費醫療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