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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

阮奚昭唇角微微勾起,“哥哥,你會一直像小時候那樣護著我嘛?”

“當然,你是我妹妹啊!”

阮奚昭:“那我掛了。”話題結束的沒頭沒尾的,阮謙名看著忽然間黑掉的螢幕愣神了一會兒。

晚宴的時間開始的很快,阮奚昭穿了一身亮眼的淡藍色晚禮服,脖間墜著一顆同色系的藍色寶石,兩相映襯,相得益彰。

她是挽著席安的臂彎出場的,席安彎腰貼耳過去,“瞧,你未婚夫在那邊看著你呢!今兒怎麼轉性了,不給你未婚夫當女伴,轉跟著我了?”

席安沖著趙津涼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兩人舉起酒杯,算是打過招呼了。

阮奚昭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席安,面上沒什麼大幅度的表情,“要你管,站直了,彎著腰跟街邊的街溜子一樣,難看死了!”

席安伸直了腰,腳尖偏轉了一個方向,拉拽的阮奚昭一個趔趄,沒好氣的趁著無人注意的空擋,尖銳的鞋跟踩在黑色的男士皮鞋上,痛的席安壓制不住的低聲驚呼,“你怎麼又耍大小姐脾氣!”

阮奚昭給了他一個你自己明白的眼神,扔下人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了。

安南不是她的地盤,這中間很多人她都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有人認識她。

這不,她前腳剛一落單,後腳就有人過來搭訕了,男男女女的都有。阮奚昭客氣禮貌的跟人說了幾句話,大家見她興致不高,也就識趣的沒有多話了。

當繁鬧漸漸淡去,周遭便又只剩她一人坐著了。

“親愛的阮小姐,不知道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呢?”

清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阮奚昭循聲望去,趙津涼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西裝,躬身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阮奚昭嘴角一抿,纖嫩白皙的手指搭在男人溫熱幹燥的掌心,又在對方手掌即將收攏的時候,輕輕的把人一推,指間滑落,兩隻手不再有交集。

趙津涼眉間微動,似是遺憾的嘆息,“看來我是沒有這個榮幸了,真真是遺憾至極啊!”

阮奚昭呵呵笑起來,順勢將桌前一塊小蛋糕上點綴的紅色櫻桃擱在趙津涼的掌心,櫻桃底部還有黏糊糊的白色奶油,黏在男人的掌心,

阮奚昭任性的指著櫻桃,看向宴會大廳的正中央,“去吧,去跳舞去,讓這枚櫻桃代替我陪著你去。”

趙津涼眉心蹙動,竟認真的端詳著掌心沾染著奶油的櫻桃認真思索起來,“咦?真是怪哉,怎麼一會兒的功夫,我美麗動人的未婚妻就變成櫻桃了,莫不是她本來就是個櫻桃精?”

阮奚昭踩著高跟鞋的腳尖踹向趙津涼,看不出惱意的同他玩鬧,“你才是妖怪呢!”

趙津涼驚呼一聲,看向小動作不斷的阮奚昭,“真是奇怪,我未婚妻不是在我手心裡捧著的嘛?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又變成人坐在這裡了?那我現在捧在手心裡的又是誰呢?”

阮奚昭微微傾身,靠在一側,“那肯定就是你揹著未婚妻出軌的小三了,是也不是?”

趙津涼順勢坐在她身側,高喊冤枉,作著可憐巴巴的委屈樣,“那可就冤死我了,我這一顆純潔無瑕的心全都在未婚妻這裡,哪裡來的小三,休要胡說八道,挑撥我們的關系才是。”

阮奚昭眼眸微眯,好整以暇的繼續逗弄人,“既然不是小三,那必然就是外面的小四,小五,小六了。”

阮奚昭漂亮的不像話的之間一下一下的戳在趙津涼的心尖,像是這個世界上所有被枕邊人背叛的深閨怨婦一樣,蹙著眉頭,幽怨的說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這還沒嫁過去呢,就敢這麼背叛我了,那等我真的嫁過去了還得了,不得被你們一家子欺負死。”

趙津涼一隻手猛然間握住阮奚昭作亂的指尖,另一隻手還安安穩穩的端著那顆櫻桃,他將櫻桃舉在阮奚昭的眼前,“我若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任你處置,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四小五也由你處置。”

阮奚昭杏圓的雙眼瞪了他一眼,指尖要抽離開卻未見成功,“松開我的手。”

“不松開又如何,”趙津涼眼含怨念的看向阮奚昭,像是個抓到妻子出軌丈夫,一句一句的訴說自己的不滿,“不是說不來嘛?怎麼今天又來了,來了就算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阮奚昭打量他一眼,精緻的臉龐猛的貼近,“就是不說,怎麼樣?”

趙津涼微微嘆息一聲,似是無可奈何般,“我能怎麼樣呢?不過是多問一句你都不許,又還能怎麼樣呢?”

阮奚昭:“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好咯?”

“不,是我不好,是我有千不好,是我有萬不好,昭昭也沒有一分都不好。”

阮奚昭噗嗤笑出聲來,趙津涼這幅做小伏低的樣子,有時候還挺有意思的。她一隻手撚起櫻桃的梗,在趙津涼眼前晃了晃,“仰頭,張嘴,”

趙津涼聽話的照做了,冰涼的櫻桃落入口腔,果香味混合著奶油的甜膩,立馬充斥了整個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