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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

夜黑風高

宜陽,阮家小叔阮誠意外造訪,一進門只看見阮謙名神色坦然的坐在客廳上,半分著急的意思也沒有。

阮誠當即指著阮謙名的鼻子大肆指責他的不是,“謙名啊!不是小叔說你,你妹妹都失蹤這麼久了,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阮謙名頭也沒抬,不鹹不淡的回應,“我又不是神仙,警察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能怎麼辦。”

阮誠站在客廳的正中央,居高臨下的瞥眼看向阮謙名,話裡話外都是在說阮謙名不用心,“警察沒用,那你就應該想想其他的辦法,怎麼能在家裡幹坐著,”

他一字一句說的是真情實意,真情流露,痛心疾首,“昭昭一向被家裡嬌慣壞了,眼下指不定在哪裡受苦,你這個哥哥要是不管她,枉為人兄!”

他這話說的可真是令人感動,若是旁人不知曉內情,只怕是以為今日受到綁架的是他的親生女兒。

阮謙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多年身居高位的上位姿態,讓他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只是在面對這個假仁假義的小叔時,還是難以遏制的洩露出內心深處的想法。

“小叔,”兩掌交握,他聲音平靜如水,不起一絲漣漪,“昭昭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我會盡好一個兄長的責任。”

阮誠面上的急色漸漸收起,不屑一顧的瞥眼過去,“謙名啊,不是小叔說你,你最近在公司的業務上怕是有些急功近利啊,這對公司的未來發展也不利。”

阮謙名冷眼看去,“那小叔的意思是?”

阮誠:“這其實也不是小叔一個人的意思,其它的股東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從前小叔考慮一直替你壓著的,這次小叔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啊!”

阮謙名冷冷打斷他的話,除了那假惺惺的兩句稱呼,他對這個人早就沒有半分敬重一個長輩該有的態度了,“小叔,您要說什麼就趕緊說吧,我還要忙其他的事情,就不留您做客了。”

阮誠一看阮謙名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留,冷哼一聲,也懶得與他虛情假意了,“公司股東一致決定罷免你的職位。大侄子,利益才是人心所向,這一局你輸了。你啊!”

他虛偽的拍拍阮謙名的肩膀,“就留在家裡好好的找妹妹吧,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跟小叔開口。看在我那死去的大哥的面子上,能拉你一把小叔還是會盡力的。”

阮誠走了,阮謙名在公司的一應職務也隨之撤銷,短短幾天的功夫,他就被架空了,若說不是那個老狐貍老早就有預謀,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這邊,阮誠剛離開不久,衣兜裡一陣震動的嗡鳴聲響起,他拿出來一看,是一條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他猶豫了一會,點開了。

阮誠看完面色沉重,掌心握拳,又松開,最後撥通了那個電話,一陣忙音傳來之後,電話那頭一道沉重的呼吸音響徹在耳邊。

阮誠嗓音冷的可以浸出水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那邊的人聽著聲音是個和阮誠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沉悶的呼吸,渾濁的嗓音,這一切都代表了這兩個人合該就是一樣的存在。

那人似乎笑了一聲,而後才冰冷的出聲,“我就是想提醒一下阮先生,當年的某些事情。比如,你大哥當年的去世……”

“你!”阮誠眸間閃過一抹狠厲,呼吸也跟著重了幾分,“你想做什麼?”

“沒有多餘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不過嘛,你說如果我把某些訊息不小心透露給阮謙名,或是你侄子了,阮家會不會上演一出好戲呢?”對方威脅的意圖很明顯,阮誠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恐嚇過了,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可真不好啊。

尖牙彷彿要刺破舌尖,綻出鮮血,刺激出動物的野蠻與膽量。

他一瞬間好似又變成了一個安靜的狩獵者,沉穩有耐心,“你想要什麼。”

對方輕笑了幾聲,“就和當年一樣,你說可以嗎?”

對面輕飄飄的語氣,若是忽略他話裡的意思,只怕是以為是兩個老友在敘舊呢。可是說起來,又怎麼不能算是好友呢,狼狽為奸的好友啊。

阮誠失笑,跟他的好侄子鬥了這麼多年,都快要忘記遠方的黑暗中還蟄伏著一頭等著撕咬他的野獸,倒是他大意了,“這麼貪心,你吃得下嘛?”

“我聽說現在整個阮家都已經在你手裡了,拿出來一點兒與人共享又怎麼了?”

阮誠連連冷笑,這人的訊息可真靈通,他前腳剛走,後腳就被人摸個徹底,不過也難怪,阮家確實家底豐厚,誰不想趁機分一杯羹。渾水摸魚的人什麼時候都有,只看誰有這個本事來取。

想當年他大哥出事的那次,他本想趁機掌握整個公司的財富,奈何太多人盯著這塊肉了,大哥早就留了一手給阮謙名,所以根本沒有幾年的時間,他就被他的好侄兒灰頭土臉的趕走了。

今日,當年的事情彷彿是要再次上演了一般,阮誠眼底的狠厲越發的深了。

對面聽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聽說,你侄女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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