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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

撞破

賓朋滿堂的宴廳中,一對新人高舉酒杯,接受滿堂的祝福,好不容易走完流程。

阮奚昭抽了空閑的功夫,出去透口氣。走到長廊轉角的地方,她抬眸,視線落在長廊的盡頭。

曾清眼神迷夢,腳下步子虛浮,站都站不穩當,身子左搖右晃,她的身側站著一個男人,雙手緊緊禁錮住她的手臂,牢牢的把人按在自己身側。

男人聽見這頭的響動,當即抬眼望過來,見著是她,警惕的打量過去,卻只見到阮奚昭神色淡淡的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阮奚昭的身後也很快響起腳步聲,錯亂交雜,是高跟鞋和皮鞋同時響動會發出的動靜,她回頭,身後早已不見了人影,她靜靜的瞧了一會兒,拎著裙擺離開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站著?”趙津涼一打眼瞧見她,立馬走過來,

阮奚昭規規矩矩的站著,老老實實的回答,“不就結束的差不多了嘛,我出來透口氣,裡面太悶了。”

趙津涼站在她身側,聞言笑笑,“我也出來透口氣。吃飽沒?我看你剛剛好像沒怎麼吃東西。”

阮奚昭睨了他一眼,“你是來訂婚的還是來吃飯的?淨想著吃沒吃飽,主次都分不清了。”

“我的錯,我的錯。”趙津涼嗤笑一聲,“不過,訂婚是件重要的事情,關心你吃沒吃飽也是件重要的事情。這不,你一會兒不在,全家老小都打發著我出來找你,我們家可是生怕你有一點兒不高興,都把新媳婦兒當祖宗一樣供著呢。”

阮奚昭笑笑沒說話。

身後又有清晰的腳步聲傳來,“大哥?”趙津涼回頭,喚了一聲來人,“大哥不是說不舒服,去休息了嘛?”

趙逢生眼神半點兒也沒落在阮奚昭身上,彷彿直接把她當成了透明人一般,掠過阮奚昭的存在,同趙津涼淡淡點頭示意,“休息好了,出來走走。”

這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情值得寒暄,如此簡單的問候一句便算是打過招呼了,趙逢生擦肩繞過,漸漸走遠。

阮奚昭回頭看向他的來處,風輕雲淡的問了趙津涼一句,“他剛剛去那邊的房間休息了?”

趙津涼點頭,只當他是隨意一問便隨意一答,“嗯,說是酒喝多了不舒服,他剛回來,這種應酬應該是沒習慣吧!”

阮奚昭點點頭,回應自己知道了,“好了,出來的時間夠久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趙津涼大步追上她,兩人一起回去了。

桌面上,還有人在推杯換盞,說著虛假又客套話,阮奚昭挨著阮謙名身邊坐著,緊挨著她的是趙津涼。

兩人落座,大家的注意力立馬都落在了兩人身上,指著他們誇贊一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宴席結尾時,吵吵鬧鬧的,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有人走過來在趙光程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什麼話,他當即臉色大變,飽含威壓的神色看向身側的曾女士。

外面的動靜聲可不小,阮奚昭撚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乖巧的坐著,聽到聲音也只是朝阮謙名看了一眼。

曾女士很快起身出去檢視情況,趙光程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同阮謙名打哈哈。

訂婚宴結束,阮奚昭也沒摸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她心裡也隱隱約約的有個猜測,畢竟這張桌上還有一個空座位,那張椅子的主人可是始終沒有回來。

屋外滿目漆黑,飛蛾繞著路燈止不住的打轉兒,趙家的屋子裡傳來小聲的啜泣,發出聲音的人想要極力壓制自己的難過,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曾清坐在沙發上,曾女士摟著眼眶通紅,滿面都是淚珠的她,一聲一聲,又是安慰,又是嘆息。

趙光程一言不發的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

趙逢生起身,“我坐在這裡似乎不太合適,先回房休息了。”

“坐下,”趙光程制止了他的動作,偏頭看向他,“你是我的兒子,這個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沒有你不能聽的。”

趙逢生餘光瞥見面色不悅的曾女士,趙光程一眼看過去,曾女士立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曾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