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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生,你陪我放火吧!

江逢生,你陪我放火吧!

吃完了飯,江逢生收拾幹淨碗筷桌椅,坐在灶屋裡同阮奚昭大眼瞪小眼。

昏暗的白熾燈照在人的臉上,照的人的臉既模糊又清楚。

江逢生:“你還不走嗎?”

阮奚昭手裡拿著一隻小木棍,在地板上敲敲打打,“你管我走不走呢?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算老幾,還管到我頭上了。”

江逢生心道,他確實管不了她的行蹤,只是她是不是忘了她現在是在他家待著的呀?她不走,他也沒辦法去休息了。

阮奚昭:“你那是什麼眼神?還敢這樣瞧著我。”

江逢生:“這麼晚了你都不回去,你家裡人不會著急嗎?”

阮奚昭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他們才不會著急呢。”

江逢生聽出她語氣不太高興,便不再繼續追問為何了,“那我送你回去。你還是住在小鎮上的嗎?”

阮奚昭搖頭。

江逢生:“那你住哪兒?或者你不想自己回去,你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阮奚昭坦然的交代:“才不會有人來接我呢,我哥都把我發配到安南了。”

江逢生似乎是有些困惑,沒太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阮奚昭:“我被我哥趕出家門了。”

她話是這樣說的,可江逢生也沒瞧見她有多不高興,除了最開始那一陣的低落,她的情緒平穩的不像話。

江逢生輕捏指尖,“怎麼會呢?不會的。他畢竟是你哥哥,你們是不是鬧什麼矛盾了?”

阮奚昭搖頭,“矛盾?應該不算是矛盾吧?”

阮奚昭岔開話題,靈光一閃,“我轉學來安南了。江逢生,我一個人在這邊待著太無聊了,要不我僱你陪我玩兒吧?”

阮奚昭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可真好啊。

江逢生:“轉學?你今年應該到高考的時間了吧?最後半年還轉學,是不是會對你的學業有影響啊?”

阮奚昭表示這都無所謂,“這有什麼的呀?能有多大的影響?大不了我就花錢買個學上唄,我家有錢什麼做不到,念大學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用嘛,反正我無論學什麼念多好或者是多差的學校。畢業之後都是可以回去繼承家業的。”

江逢生突然間又反應過來另外一件事情,他問道:“現在是周內,你這會兒不應該在學校嗎?”

阮奚昭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我翹課了呀,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

江逢生一時間竟然說不出批評她或者是誇贊她的語言來。

江逢生:“那你今晚不回去,明天還要繼續翹課嗎?”

阮奚昭:“難道不可以嗎?”

江逢生試圖跟她講大道理,勸服她,“學習是能夠影響人一生的重要事情,你別這樣不當回事兒。”

阮奚昭半點兒都不認同他的理論,“不不不,你說錯了,你說的這句話只適用於你們這些窮光蛋。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阮奚昭看著江逢生的眼睛,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語言表達是否不太恰當,“你們這些人就算是書唸的再好,到頭來也還是在給我打工,得看我臉色吃飯。而我就算是再不學無術,也還是有億萬家産繼承。窮人讀書生來就是為了更好的服務於富人的。”

其實仔細想想,她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好像確實就是這樣。

那塊橫亙在窮人富人之間的遮羞布被無情的撕開,語言尖酸刻薄,卻又過分的真實。

江逢生不說話,阮奚昭覺得他是在耍小脾氣,“嫌真話難聽啊?”

江逢生苦笑著搖搖頭,雖然難聽了點兒,但也確實是事實,不摻雜謊言的真相總是格外的刺耳,

江逢生沒必要跟她較這些真,“可是阮大小姐,你不回去難道要我今天晚上一整晚都在這兒陪你玩兒嗎?窮人明天早上還要早起打工呢。”

阮奚昭:“那你今天晚點睡怎麼了嘛?陪我玩兒一會兒啊。大不了明天晚點兒起嘍。”

江逢生聽著她說話說的這麼輕松,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遲到了要扣錢的。”

阮奚昭沒明白,“你不是農民嘛,在家種地晚起了,誰還能扣你工錢?老天嗎?”

江逢生無奈的嘆息一聲。

阮奚昭好像理解了他嘆息中的語言,“你今年沒種地了?擱哪兒找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