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醫院

人不能沖動，一沖動就兩手空空地到了醫院。

林宥安還在百度這應該掛什麼科，張志才滿頭大汗地跑來了，見到他才喘著氣扶著膝蓋：“哎喲，你來醫院幹嘛、哎，累死我了……”

“哎喲，您可算來了。”林宥安似笑非笑地看著喘得像頭牛的張志才，說，“這不是聽了你們的描述，我覺得我自己應該得了什麼罕見病。”

張志才：“啊……？”

“你說我掛什麼科好？”林宥安走到自助掛號機旁邊，一副糾結的神情，“感覺一個號解決不了問題。”

張志才傻眼了：“……你咋了這是？！”

林宥安這才轉過身，正視著張志才，一本正經地說：“小張，你來和我分析分析？”

張志才戰戰兢兢地跟林宥安坐到大廳裡的空位上，一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應該是錯了隨時聽候發落的慫樣。

林宥安看得好笑，但氣還沒消，就板著臉和他比劃：“第一個，我好像有莫名失憶的情況？對於你們提到過的一些人和事完全沒有印象，這得看神經內科吧？”

“啊這……呃。”張志才心虛地回應。

“第二個，你說我初中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來著？”林宥安無辜地問，“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還有人格分裂？這要看什麼科呀？”

張志才這下明白林宥安是在向他開炮了，摸了摸臉，苦笑道：“祖宗啊，你別整我了。”

“我沒有啊。”林宥安攤手，“你難道不好奇嗎？”

“……”張志才投降了，但依舊忍不住控訴，“你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看上去挺友好的，你看看你對我是什麼樣！也就我能忍你這種狗脾氣了。”

“喂，你怎麼還開始拉踩了？”林宥安瞪圓了眼睛，“這事兒我還沒完呢。你把我當好朋友，就這麼對我？出事了也瞞著不告訴我？”

“我……”張志才想繼續辯解，但找不到理由，嘆了口氣，“當時確實是不應該不告訴你。”

“為什麼？”林宥安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不是你們到底隱瞞了什麼，而是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說，但是我先宣告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能揍我。”張志才舉手。

“……你先說吧，磨磨唧唧的。”林宥安不耐煩道。

“當時……”張志才深吸一口氣，繼續，“其實什麼也沒發生，我們幾個人走在路上，就是放學的時候，李宇鵬他們都在。你突然摔了一跤，暈了可能能有一分鐘？我們差點打算打120的時候你就醒了，還很嚴肅地問我們為什麼圍著你。”

“我就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還罵我有病，就自己站起來了。”張志才說著，看了眼林宥安，對方正蹙著眉在聽，“我們就說送你回家，和阿姨說一聲吧，你還奇怪地問我們為什麼，好像剛剛摔跤暈倒的人根本不是你。最後我們就分開了，你回了家。”

林宥安：“然後呢？”

“然後就是過了幾天之後的事情，我們聊天的時候才發現你不記得陳軻了。”張志才撓頭，“我是想和你提一提，但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關心，而且其實大家對他都沒什麼好感……後來就不說了。”

“說完了？”林宥安等了一會兒，看張志才閉著嘴乖乖坐著，才開口問。

張志才點點頭。

“這麼聽起來倒好像不是你們的錯。”林宥安說，“那我和陳軻之間，是有什麼讓你們都不敢說的東西嗎？”

“啊？為什麼這麼問。”張志才抖了一下，又迅速正襟危坐，眼神開始亂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