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身家性命,想到西征軍一路長途跋涉,兇險確實未明。
即便隨軍有大夫跟隨,但霍歡嘴上不服軟,心裡卻清楚。
上次毒蟹的事情,若非唐宛察覺出異常,柳如萱開膛取出蟹殼殘渣,就憑那些醫官,還真沒本事查明出緣由。
所以這樣想著,霍歡到也不在覺得唐宛和柳如萱礙眼了,就見他不耐煩的一揮手說道:
“既然常逸風你覺得這兩個女人留下有用,那本帥姑且就信你一回。這一大早的我要回去在睡個回籠覺了,四喜你就跟著他們吧,有事記得第一時間向我回稟。”
一聽這話,馮四喜馬上極盡諂媚的躬下身子,滿臉堆笑的說道:
“元帥盡管放心,四喜知道該怎麼做,保證將這監軍一職,做的穩穩當當,不辜負您的提拔和栽培。”
望著馮四喜,那點頭哈腰的樣子,唐宛等人對他的行徑,心裡可都頗為的鄙夷。
因此眾人也不理會他,該上馬的上馬,該坐上馬車的就進入車裡。
所以等到馮四喜一回頭,這才發現身後竟然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當即他不禁氣的直撇嘴,一溜煙小跑的來到馬車前,翻身就要往車廂裡爬,並且振振有詞的說道:
“常將軍你怎可丟下我,獨自便準備騎馬離開呢。你可別忘了剛剛霍元帥是怎麼說的,我以後是你帳下的監軍,所說職位在您之下,可我卻有監督之權,所以你去哪都得……”
這馮四喜不愧是個慣會趨炎附勢的,這嘴巴只要一張開,就是喋喋不休,振振有詞個沒完沒了。
可就在他搖頭晃腦,準備給常逸風個下馬威,好好抬一抬他自己的身份時。
卻不料話再次沒說完,就被掀開車門簾子的柳如萱,一腳踢下了馬車。
“要當監軍,就騎馬跟在常逸風身邊,姑奶奶可沒打算和你同坐一輛馬車。而且我警告你馮四喜,沒事就把你那張嘴閉上,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個沒完,真是聽著都叫人覺得頭疼。”
柳如萱一身江湖氣息濃重,而且她也算殺人無數,此刻一個陰冷的眼神瞪下來,馮四喜只覺得從腳底板到天靈蓋,一陣寒流激靈靈的閃現而過。
當即他剛剛的威風勁,瞬息間全都熄滅了。
本就有點欺軟怕硬性格的馮四喜,他也算瞧出來了,柳如萱不是個善茬,因此馬上陪著笑說道:
“如萱姑娘,不是本監軍要和你們同坐一輛馬車,實在是因為我一介文弱之人,根本不會騎馬啊。所以你看能否騰個地方給我,在下先行謝過姑娘還不成嘛。”
馮四喜敢和常逸風叫板,那是因為他知道,對方是將軍受朝廷的約束,不敢將他如何。
反觀柳如萱這直來直去,說動手就不含糊的性格,更叫他吃不準,心裡打怵的很,因此這態度真是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所以就連同坐在車廂內的唐宛,都覺得此刻的馮四喜,那模樣委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