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兒見那荷包怔了怔:“你是說南楚二皇子?這荷包乃我當年之物,今日他不過歸還給我罷了。”蔚兒說完便要伸手去搶。
剛碰到荷包的流蘇的手被夏侯羨緊緊握去:“姜蔚兒,這麼多年我竟不知你還有帶荷包的習慣!”
這語氣,明明是不相信此荷包乃是歸還之物,而是懷疑蔚兒接受別家男子的仰慕之意。
“這麼多年我也竟不知你能吹出那樣好聽的蕭聲,你從未在我面前吹過!”蔚兒停下手的動作,毫不示弱,口氣裡明顯帶著酸意。
蔚兒說完也不去搶荷包了,只是靜靜地將頭別到一邊,不再看夏侯羨。
夏侯羨看著蔚兒嘟著的紅唇,捧過她的臉:“你是何時變得這樣大膽的,開始與我對著幹,開始跟我鬥嘴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為自己辯解罷了。”蔚兒低著頭,聲音小的恐怕只能夠自己聽見。
夏侯羨冷哼一聲:“這樣最好,你是本王的王妃,理應有王妃的樣子。”
蔚兒到底是心揪了一下,許久才換了個話題問道:“納側妃也需得隆重正式的婚宴嗎?”
夏侯羨聽了這話,雲淡風輕地道:“本不需要,只是婉幽她出身名貴,便需這樣了,這十幾天裡,你打點打點這婚事。”
“不會。”蔚兒小聲咕噥著。
“不會學。”夏侯羨拉過蔚兒,向門口走去。
“你幹什麼!”蔚兒一邊嘗試掙脫夏侯羨的手,一邊將身體故意往後退。
夏侯羨不耐煩地皺起了眉,一把橫抱起蔚兒,大步向外走去:“今日宮宴你喝了那麼多好酒,本王卻沒討到一滴,現下本王要全補回來。”
夏侯羨橫抱著蔚兒,走出了煊王府,來到安武大街的一家酒肆前,徑直走了進去。
那店小二見夏侯羨衣飾長相皆不凡,知是有身份的人,便連忙湊來:“公子需要什麼,盡管說來。”
“一間幹淨的房間,十壇杏雪。”夏侯羨箍緊懷的人,聲音慢悠悠的飄蕩開。
“是是。”店小二引著夏侯羨了二樓,安排了一間屋子給他,又向樓下吆喝道:“十壇杏雪,速速送來。”
酒送來後,店小二哈腰退出了房外,輕輕掩了門。
夏侯羨放開蔚兒,冷冷盯著蔚兒黑白分明的眼睛,那裡面有錯愕,有害怕,有憤怒。
夏侯羨輕哼一聲,徒手拿起一壇酒,“噗”一聲,紅酒塞被扔在了一邊,夏侯羨捧起酒往嘴裡灌,一陣醇香味彌漫開來,充斥在整個房間裡。
“這杏雪起宮裡的酒絲毫不遜色,王妃不嘗嘗嗎?”
夏侯羨勾起那妖孽般笑容轉身望著蔚兒,嘴邊還滴著酒,整個面龐在燭光下顯得寂寥而落寞。
蔚兒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掏出自己的手帕,準備替夏侯羨擦拭,剛剛觸碰到夏侯羨的唇,卻一把被他閃身躲開。
蔚兒的手停在半空,怯怯地說道:“王爺,這時候不早了,別喝酒了。”
“姜蔚兒,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仇人!”夏侯羨的瞳孔逐漸放大,睫毛閃爍在燭光,拿起酒壇又狠狠飲了一番。
“於我,你不過一個仇人的女兒,無論如何,我總歸不會忘了那些舊事,而於你,我也不過一個自私小人,利用了你達到了目的,不是嗎?”一陣激動後,他又緩下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