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他才想起早上肖晚跟他說把包子接回來的話。
“你回來啦, ”肖晚聽見客廳的動靜從廚房裡走出來,她伸出手,“醋呢,給我。”
“你在做晚飯?”陳岸見她穿著圍裙,衣袖挽著, 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臂,語氣有些古怪。
肖晚把他手中的袋子接過來,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轉身回到了廚房,“不然呢,等你回來我估計都被餓死了。”
陳岸脫了衣服跟在她後面, “我以後都早點回來。”
鍋裡還煲著湯,溢位陣陣誘人的香味兒,肖晚在洗排骨,準備等會兒做糖醋排骨,所以叫陳岸買醋。
“原來你會做飯啊?”陳岸看她有模有樣的。
肖晚把水瀝幹,“我只是不會包餃子而已。”她想起那次陳岸嘲笑她的事兒。
陳岸倚著流理臺把蛋糕盒拆開,舀了一勺喂她,“來,你不是餓了麼?”
肖晚嘗了一口,嘴裡甜,心裡也甜,不過她並不想表現出來,“我現在都不愛吃這個了。”
“嘖,我說你們女人就是善變。”陳岸嘀咕了句,然後把蛋糕放在了一邊,“行,咱們不吃了,小祖宗。”
肖晚側頭瞧他好像有些不高興,“陳岸,你的臉上怎麼有個小黑塊。”
“哪裡?”他胡亂擦了擦,對於時刻注重自己形象的陳岸來說,這個不能忍。
“你低一點,我給你弄幹淨。”肖晚表情正經,語氣誠懇。
陳岸當然聽話地朝她彎下身子,於是肖晚上前快速親了下他的嘴角,而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臥槽,肖晚,你變了。”他一手圈著她的脖子。
肖晚面不改色道:“陳岸,我手裡拿著刀。”
“……”
日子就這樣簡單而又舒適地過著。
近段時間陳岸比較忙,店裡的交接工作需要安排,年終結算也需要整理。
肖晚因為工作性質不同,基本上都是足不出戶。
陳岸每天回家都會發現有些變化,陽臺上多了幾個盆栽,茶幾上擺著好看的果盤,沙發罩換成了米白色暗紋,……諸如此類。
這天陳岸洗完澡出來,肖晚正在往臉上拍爽膚水。
自從肖晚搬過來後,他才知道女人用的瓶瓶罐罐這麼多,幸好他買了個超級大的梳妝臺。
肖晚見他在用毛巾擦濕發,自然的拿過吹風機幫他吹。
“喲,今天這待遇挺好的啊。”他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
她隨意撥動著他的頭發,“小說裡不都這樣寫的麼。”
陳岸勾了勾耳朵,眼睛裡全是笑意。
等全部收拾好後,兩人窩在客廳沙發上看恐怖電影。
雖然他很不想看,但他還是得陪著。
“這裡面那隻鬼那麼惡心,你都不怕麼?”他看著螢幕裡一個個陰森的畫面。
肖晚靠在他肩膀上,“鬼有什麼好怕的,這個世界上人心才是最恐怖的東西。”
陳岸想了會兒,覺得是這個道理,他把她摟緊了些。
“陳岸,我前兩天跟我爸說了我們一起回錦城。”
“他怎麼說?”聽不出什麼語氣。
肖晚抬頭看他的表情,客廳裡沒開燈,只有螢幕上閃動的光影,他的眼眸很深邃,像一汪古井。
“他說他和媽媽想先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