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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舊事(二) (1)

最後去青樓一事在胡伯的鎮壓下旗鼓降息,懂得很多的陸青竹憋著一股子內傷氣息奄奄的往家走去。靈巧的小狐貍不知從哪個屋頂跳落到陸青竹面前,甩著尾巴氣鼓鼓的看著對方。

“茶茶?你今天白天跑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很久,做了你喜歡吃的伏靈糕,但是被閻小姐給吃完了。”陸青竹驚喜的蹲在閻己面前。

“......”

陸青竹試探性的將手放到閻己的頭上,發現對方沒有躲避樂呵呵將地上的閻己抱起來問:“你這麼出來沒關系麼?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閻己聽了,伸出爪子指向陸青竹所在的東門街尾。陸母服了一貼藥,她需要再去看看對方身體。

“茶茶真的是狐仙麼?”陸青竹將閻己舉到眼前,看著對方眼睛仔細辨認道。

“......”我是妖哦!你胡伯還是最後的神呢。

一人一狐靜默的對視了半晌,最後在閻己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後,陸青竹像是確認了什麼似的將閻己放在懷裡悶不做聲的往家走去。

小狐貍的漫不經心的眼神和今天見到的閻小姐一模一樣,難道閻小姐就是小狐貍,但是狐貍精不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麼?

在陸青竹胡思亂想之際,閻己已經在懷裡睡熟了。

“娘,您今天好些了沒有?”陸青竹將閻己輕輕放到自己的床上,轉身來到東廂門口。

沒等回話,東廂的門就開了,陸母溫聲說:“今日覺得身子爽利了不少,昨個那藥很管用。今天去上工,可有寫過你胡伯?”

聽著母親如此說,陸青竹既疑心又放心,開口回複道:“謝過了,是胡伯的內侄女從山裡來的,我現在再去準備給你煎一副藥。您還是在房間裡多歇歇。”

說罷,陸青竹看了眼自己的房間走向廚房。煎藥是一項簡單但卻心細的夥計,自父親走後,年幼的陸青竹就逐漸開始承擔起家庭的重任,而他最早學會的便就是為母親煎藥。

陸青竹將藥罐裡翠綠色的藥汁倒入碗內,一股青草的芳香在狹小的廚房蕩漾開來。今日見過的閻己也是身穿此色衣衫,個子小小的卻也十分靈氣逼人,如小狐貍茶茶一般。

閻己趁著陸青竹煎藥的功夫,隱身來到陸母的廂房。左右瞧瞧,還是老樣子,鬱結於心,縱然佛靈草可以固本培元,也維持不了自身的落敗。這人約莫還能再活一年。

醫者不能醫不自醫者。

閻己坐在床尾聽見陸青竹的敲門聲,抱著非禮勿聽的道德思想閃身出了房間,繼續化成小狐貍躺在對方床上假寐,結果還沒等來陸青竹自己就真的睡著了。

“茶茶,快起來了。天已經打亮了,我要去集市買些糧食。現下要送你回書肆。”

閻己被陸青竹固執的搖晃幾十下,念念不捨的和周公告別,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見天還沒亮,怒火直沖腦門,賴在床上四腳並用的抖踹著,最後小腦袋一縮鑽進了被窩。

陸青竹:“......”

我們妖為了睡覺是沒有廉恥的!

最終在閻己撒嬌耍賴中,陸青竹獨自前往市集。今是三月初一,北涼國三年一次的科舉日。天還沒大亮,政使司門前已經大排長龍,一個個面容憔悴的書生揹著大包小包焦急的朝裡面張望。

當官又如何,還不如隱於市井無災無難兒孫繞膝。

“陸兄,今日可是科舉日。陸兄這是何打扮?”過去書院的同窗太師孫兒傅軒郎正從掀開一角的車簾裡望著出來,揶揄道。

陸青竹揹著空背簍轉身望過去,等看清來人輕笑道:“傅兄說笑了,陸某乃戴罪之身自然不能違聖意。”

“那真是可惜了了,夫子當年可是要本公子以你為榜樣啊。待我高中陸兄可要賞臉來寒舍喝杯水酒啊。呵呵......”

“自然,再會。”

望著陸青竹遠去的背影,車內的人嗤笑一聲揮揮手讓下人放下車簾,嘴角擎著笑假寐。

閻己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聽著廚房發出悉悉邃邃的聲響,踮著小白爪優哉遊哉的轉了過去。陸青竹正在將買回來的粗娘從袋子裡倒入簸箕細細篩著,一袋子的粗娘篩去砂石雜物後儼然少了小半袋。

“醒啦?”陸青竹百忙中抬起頭看向站在門旁水缸上的閻己,“餓不餓?這裡沒有你喜歡你的糕點,等我弄好了便帶你回書肆。好不好?”

閻己不置可否的擺了擺尾巴跳了出去,陸青竹原以為它等不及要回書肆,沒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閻己叼著一個足有成人兩指粗細的人參從門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閻己將人參放在粗糧袋旁邊,見陸青竹還在呆愣,伸出前爪狠狠的拍了對方因常年做活不滿繭子的大手,又將人參推了過去。

“給我的?”陸青竹還沒回過神,愣愣的說。

閻己像是對陸青竹呆滯的反應十分不滿,挑起前爪又狠狠的拍到對方臉上,順便將一旁難以入口的糠面袋子踹到地上。完成了一系列動作,陸青竹回神大笑出聲順手將閻己攬入懷中道:

“這個也是小狐仙賞的麼?你從哪裡來的?恩.....你可以說話吧?”

閻己在懷裡不習慣的扭了兩下身子,將食神阿叔說的原型不許開口放在九霄後開口道:“放我下來,我們去把它賣了。”

“真的是閻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