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伢嘆息一聲,“哎,別提了。”
“咋了?說嘛,講出來心情好點。”
“好吧,小娥,我跟你講了,你可千萬別急。”
“啥意思?敢情你憂愁跟我有關系?”
“可不嘛。小娥,跟你說,張叔鬧著不讓工作室繼續開展,說工作室是你的,要不就搬出去,要不掙的錢都算張家的,跟你沒有關系。”李美伢道。
具體過程她都不敢在小夥伴前面提,生怕氣壞了身子,早上去工作室,門一開啟,就見一地亂七八糟的毛衣,還以為遭遇小偷了呢,結果收拾的過程中,張紅軍進來了。
撐著柺杖,面色蒼白,可就算這樣子他依舊能把柺杖戳得地面蕩蕩響,說什麼,小夥伴不要臉勾搭人敗壞張家臉面,她滾蛋還不行,她的所有東西也都跟著滾,不然就放火一把燒了這個工作室。
這可氣壞李美伢了,要上去跟張紅軍理論,最後被工作室的幾個婆娘還給攔下來了。
工作室沒了,意味大家沒了工作,沒了工錢,這好不容易改善的生活條件,一下子打回原形,這可咋成?
最後,大家夥圍一起議論,然後找張紅軍哭訴又好說歹說,終於他同意不燒工作室。
但是這個工作室在張家開的,掙的錢得是張家,沒楊小娥半毛錢,要是不同意,就還是放火燒了。
這可咋整,沒法子,只能暫時答應下來,正好李美伢中午要帶八個妹子夥子上楊家找楊小娥,所以,工作室的幾個婆娘就讓她來轉告一聲,看看咋個處理。
畢竟身邊帶著人,李美伢不可能一進楊家院門就跟小夥伴吐槽吧,只能一個人憂愁哀嘆,這不,心裡裝著事,走個模特步都能歪著腳。
現在兩個人呆一塊,在楊小娥的追問下,李美伢便如實告知了。
當聽到“張叔”這兩個字的時候,楊小娥就停止了往腳裸擦酒精的動作,心中顫了一記,還以為老公公身體又咋了,沒想,竟然是工作室的問題。
其實楊小娥也能理解,畢竟,她已經搬出張家,留下工作室運轉,掙錢,張紅軍又分不了半毛錢,他本就是個精明算計的人,自然鬧著燒工作室了。
但是所有賺的錢都是張家,沒她半毛,這絕不可能。
“小娥,你說,這個事情該咋個辦嘛?”李美伢道。
楊小娥眉頭緊皺地搖搖頭,表示還不清楚。
畢竟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也是個腦袋靈活的,很快,楊小娥雙眼一亮有了答案,緊皺的眉頭松開。
“這樣,你去幫我轉告,就說最近兩個禮拜的收入都歸張家,兩個禮拜之後,張家三分,我七分。”楊小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