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外面除了吹簫打鼓的聲音,還有很多人嘈雜的說話聲,楊小娥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響,她虛弱地垂下手臂,靠著轎壁重重的喘著氣。
張振國從馬匹上一躍落地,俊臉沉著望著迎上來的自個爹和大哥。
張振江穿著新郎官的服裝,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圍著紅嬌子,一邊拍手,一邊喊,“婆娘,呵呵,我的婆娘,我的婆娘……”
張紅軍滿嘴的笑意,“振國,你真是個爹的好兒子,是你大哥的好兄弟。”
張振國不說話。
張紅軍目光微閃,“張國,爹曉得難為你了,爹也是沒辦法才想到這出,你莫怪啊。”
張振國默了默,“人接過來了,我回房了。”說著,伸手摘胸前的新郎官花。
張紅軍趕緊伸手,制止說:“振國,先別急,再幫你大哥一次,領著新娘把拜堂儀式做了。”
張振國面色沉鬱,“爹。”
張振國表情帶著祈求,“振國,再拜一次堂成不成?拜過堂,接下來就是你大哥和小娥的事情了。”
張振國沉默一會兒才硬邦邦的嗯了聲。
轎子裡的楊小娥聽得莫名其妙,奇怪,怎麼是張振國接親呢?張家搞什麼鬼主意?
忽然眼前光線變得敞亮,迷迷糊糊的,她看到一個男人掀開轎簾進來,真是張振國,沒錯!
接親的和掀轎子的都是張振國,張傢什麼意思?
楊小娥用盡力氣坐起來,忽然覺得身體裡面那股熱氣襲遍全身,腦子一暈,她又趴在轎子裡。
楊小娥剛趴下,張振國連忙將手伸過來,“你怎麼了?”詢問之時,張振國伸手趕緊攙扶。
楊小娥驚訝地發現,張振國摸在自個的手竟然如此舒服,她真切地感覺到耳根子發燙,小臉蛋不用照鏡子也曉得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與此同時,一聲跟貓咪一樣的嚶嚀從她喉嚨間發出。
張振國眸底閃過一絲困惑,但沒來得急再問,轎子外頭的主持司儀大聲喊,“新娘子下轎!”
張振國抓著楊小娥的手試圖拉她下來,看沒什麼用,於是雙隻手臂張開,直接一把抱了下去。
楊小娥心底的熱浪,經張振國這麼一拉一抱,一時間從伸出翻湧而出,她覺得身子一下子變得很空虛,似乎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無底洞,為了活命只能一個勁地拽著身邊的人。
張振國脖子被楊小娥緊緊地摟住,女人家幽蘭的呼吸吐在衣領處,張振國頓覺身子有些緊,咬了咬牙,才壓住心底那股異樣熱。
張振國將楊小娥抱到堂屋,拜堂這些儀式,由於感覺到楊小娥身體有些異樣,所以張振國都是半扶著她進行的,直到把人送到新婚屋,他才得以脫身。
身體終於恢複“自由”,張振國第一時間跑去廚屋,拿水瓢舀了滿滿一碗水灌下肚,心底那股異樣熱才徹底壓住。
張振國從廚屋出來後,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客人,紛紛拉著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