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不自覺又是五個歲月。柳士元已經在馮府度過了五個年月。
西湖除卻有時水霧瀰漫外,只剩下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紅花別樣紅的景色。
每當西湖有些霧氣,馮遠東就拉著柳士元跑去西湖看仙女,在無數次失望之後,馮遠東終於無奈放棄了。畢竟當年西湖那一幕並不見得還能見到,馮遠東一直感嘆恐怕餘生再也見不到了,對此柳士元嗤之以鼻,才多大年紀就嘆餘生了。
柳士元其實明白,這一幕恐怕再也沒有了,他在幻境見到了真正的仙女,雖然有些不著調,不像第一眼看見的高冷氣質。但柳士元實在不便說明,難道跟馮遠東說你想見的人在我懷裡的石珠裡面?
馮遠東一直以來都有個遊俠兒的夢,但一直沒有實現。原因是馮青覺得外界危險,而馮遠東對此嗤之以鼻。
如今已經不比以前,天龍王朝已經建立老蘇的廟宇,想要跟老蘇聯系,只需去護國大將軍廟見面即可。
而這就是柳士元的傑作,藉此,柳士元藉助老蘇的信眾,以及馮青的助力,大力發展天龍王朝眼線,廣撒網布置,查詢柳家當年真相,卻也發現了天龍王朝其實暗潮洶湧,有太多隱秘秘而不宣,柳士元這才發現,人心似水,幸虧老蘇一事雖有阻力,但還算順利。
馮柳在五年中與柳士元相伴,倒也有些感情,她見識到柳士元的出手,也佩服柳士元的智力,忙裡偷閒之餘,在功課的考校上也並不弱於她。
兩人的婚事,馮柳也早就知曉。但馮柳也沒有去阻止什麼,她不知何時對柳士元有說不出的感覺,但內心並不反對。
三人也隨著年歲而越發感情融洽,更加親密起來。
是日,月明風清,三人在馮府一亭內,高談闊論,一時興起,馮遠東提議讓馮柳彈琴,馮柳白了自家哥哥一眼,起身搬來古琴,側姿而坐。
叮叮咚咚的琴音想起,馮柳撫動琴絃,儘量調出歡快的調子,馮遠東和柳士元也配合著打起了節拍。亭外斜照進來的月光如水銀傾瀉在端坐撫琴的馮柳身上,另其周身隱隱籠罩朦朧月光,那優雅柔美的撫琴側坐身姿另柳士元為之側目,驚喜之餘,大嘆:“柳妹妹當得杭州一景。”對此馮柳只是面色羞紅,暗自嗔怪。
兩年後,馮遠東年歲十九,離開杭州,在孔達的暗中佈置下,前往蘇州。
柳士元懷裡的石珠已經有了些許破蛋而出的預兆,蘇晴二人歷經數年,終於明瞭自身,找機會跟柳士元說明了情況,有意重修。
柳士元有孔達的幫忙,其時蘇晴二人的幫助並不大,對柳士元而言,鬼靈心竅珠的作用更體現在他能用上的時候。他的本命法器並不是珠子。
蘇晴二人想要轉生,柳士元自然是贊同的,但此事柳士元拿不住主意,將此事告知孔達,孔達見識頗多,於是又給了些建議。在孔達的建議下,在原來的散仙洞府幫助她二人化生。
既然鬼靈心竅珠是在西湖誕生,命理迴圈之下,想要奪得一線生機,自然也是西湖之中。老蘇對此也很贊同。
散仙洞府原先已經充斥西湖水,但在孔達的幫助下,又把洞府與水源隔開,如今西湖底下千瘡百孔,正是坍塌後的狀況…
問道宗弟子未築基前,可以在外歷練一二,只是築基之後需要在門內受過檢測,透過檢測才算入了門牆。是以孔老夫子並不著急帶柳士元二人迴歸山門,一直留在馮府。
一夜又很快過去。
是日天晴,柳士元坐在其書房內,不斷閱讀信鴿傳來的書信,閱讀的很快,回覆的也快。案下站著一個普通人,只是弓著身子,接了柳士元的書信之後就立刻退了出去,時隔一會兒又進來另一個人,如此重複。
柳士元已經不像剛來時那樣寄人籬下,馮青真正把柳士元當做自己人,於是與柳士元坦誠相見。而馮遠東終於獲得馮青的同意,遊歷江湖,時不時的飛鴿傳書回來,告知在江湖裡見到的趣事,這引得馮柳心裡發癢,也糾纏著馮青同意出去遊歷。
馮柳自持已經是修煉中人,比自家兄長自然不差,但馮青仍矇在鼓裡。
馮青到底愛護馮柳,只同意除非在柳士元的保護下才可以出遠門,是以馮柳轉身糾纏著柳士元。
自馮遠東離開馮府後,馮青看出自家女兒似乎情誼屬意柳士元,於是一直有意無意的說馮柳與柳士元的婚事,甚至乎暗中指使其女糾纏柳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