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裡呢,嗯,這是什麼話?”皇上冷冷的看了太監一眼。
太監當即兩腿發軟,噗通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皇上,奴才一時著急說錯了話,請皇上贖罪,九公主一直昏迷,在罪臣張文俊懷裡抱著呢。”
“這,那,”皇上氣得話也說不出,這成何體統,在行刑臺上,在全城百姓的圍觀下,皇家的顏面何在?
什麼這?什麼那?太監沒明白,看皇上龍顏大怒,哪裡敢多問,跪在那裡動也不敢動。
“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去叫太醫。”皇上大發雷霆。
太監急忙應是,起身退下,快退到門口時,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又不得不問:“皇上,太醫去行刑臺?”
“丟人丟的還嫌不夠大嗎?速速將他們全部帶到朕這裡來。”話音一落,就聽咣當一聲,腳下滿地的茶碗碎片,太監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就要退去。
行刑臺發生那麼多詭異的事,帶這裡合適嗎?
操心的小太監邊退邊想,這個問題腦中一閃而過,正猶豫要不要問。
只聽一陣急速的咳嗽傳來,抬眼一看,見皇上撫著胸口,咳嗽才停,又大口喘著粗氣。
皇上身邊的貼身老太監王德成大總管,手腳麻利的伺候著皇上,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太監見皇上犯了舊疾,哪裡敢廢話,急忙跑出去傳喚禦醫。
宮裡忙亂著,行刑臺上的燕曼舒卻閑的發慌。
走又走不了,文俊大哥這裡的事沒了結,她只能繼續杵在這,加入了瞧好戲、看熱鬧的行列。
眼見文俊大哥羞的滿面通紅,緊張的抱著九公主,他懷裡的那位卻面色泛紅,胸脯起伏,一副心安理得享受的模樣,看的燕曼舒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你傻樂個啥?張文俊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真是的,白白便宜了九公主。”六兩不知何時趴到了燕曼舒的頭頂,開始了碎碎念。
“管好你的嘴,碎煩碎煩的。”燕曼舒對著天空白了一眼,六兩太小,不知在哪根頭發絲下呢,想白也白不到,只好對著天空了。
“你一點也不省心,為了你,讓我搓碎了心,唉,累呀。”六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燕曼舒聽著六兩的關心,多麼熟悉的語句,心頭一暖,這不是前世老媽每日必唸的經嗎?正默默感動時。
“你說你呀?張凱多好,白白放跑了,張文俊眼見要做別人的夫君,相雲天你又嫌人家有婚配,老大不小了,還東挑西揀的,眼見著成了老姑娘,我都要愁死了?”
六兩的嘮嘮叨叨,徹底讓燕曼舒的感動煙消雲散,說來奇怪,這位貓娘啥時候穿越時空學了幾招逼婚的本事?
喵喵喵,叨叨叨,燕曼舒聽的是頭發暈,眼發沉,看熱鬧的好心情被攪得一下子去了爪哇國。
耳邊沒清淨一會,煩人的聒噪聲又來了:“你乖乖選個好郎君吧,我看相雲天那小子很不錯,有婚約又如何,咱把他拐跑不就得了,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