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五個木質傀儡,用一隻手操縱了起來,五隻傀儡即刻站在他前面,肚子位置忽然開啟,裡面嗖嗖嗖往外射出了無數的手指長的毒箭。
燕曼舒和張凱,光是對付毒蚊毒蜂已是應接不暇,早已累的氣喘籲籲,渾身冒汗,此時又是萬箭齊發,二人苦不堪言。
高空盤旋的藍鷹始終盯著陳麻子,陳麻子也是擔心藍營再次偷襲,頭頂上放了一條劇毒的眼鏡王蛇,眼鏡王蛇吐著信子,瞅著空中的藍鷹。
六兩輾轉騰挪,一邊躲著毒箭,一邊加快了噴火的速度,滿地都是毒蟲毒蠍的灰燼,見毒蟲毒蠍的數量越來越少,趁陳麻子抬頭觀察藍鷹的間隙,六兩快速朝前,噗噗噗,三把火後,頃刻間三隻傀儡燒成灰燼。
陳麻子看著眼前的灰燼憤怒到極致,拔劍就朝六兩砍去,六兩沖著他的箭一口火噴了過去,只見陳麻子的手頃刻間變成黑色灰燼,空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刺骨燒焦味。
陳麻子也算是一條好漢,在如此疼痛難忍的時候,快速的閃身躲到另外兩只傀儡後面,把納物袋中剩下的瓶子罐子一股腦的拋向了六兩。
六兩忙著噴火,藍鷹見時機已到,一個俯沖下來,一口咬住眼鏡王蛇的七寸,左甩右甩一口吐到地上,接著快速返身琢向了陳麻子的左眼,陳麻子疼的又是一聲慘叫,躺在地上打著滾,藍鷹吐掉眼珠,見此時陳麻子已沒了威脅,從陳麻子腰間叼走了納物袋,飛向了空中。
六兩見沒了陳麻子的操控,那兩只傀儡不再發射毒箭,一個意念將兩只傀儡收盡了金葫蘆中,順便把陳麻子的劍也收了,它看也沒看朝陳麻子噴了一口火,連忙去燕曼舒和張凱身邊對著空中的毒蜂毒蚊噴火,頃刻間,空中的地上的,所有的毒蟲毒物都死的幹幹淨淨。
燕曼舒和張凱早已累的渾身無力,見躺在地上哀嚎著的陳麻子,只剩了半個身子,雙腿已被六兩燒成了灰燼,張凱上前就去檢視,他憤怒的想一劍刺死這個禍害,燕曼舒知道蠱蟲的厲害,忙喊道:“不可。”
但已然來不及,見陳麻子嘴一張,一個綠色小箭飛了出來,燕曼舒忙推了一把張凱,隨即自己側身一躲,自以為躲過,沒想到此箭是隻毒蟲,竟自己繞了回來,等六兩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毒蟲的速度之快讓六兩望塵莫及,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毒蟲射向了燕曼舒。
燕曼舒只是感覺脖子一癢,就沒了知覺。張凱大驚,見燕曼舒的臉色瞬間由白轉黑。
六兩一口吃掉毒蟲,慌忙為燕曼舒吸毒血,燕曼舒緊閉雙眼,呼吸微弱。
渾身似焦炭的陳麻子大笑道:“想讓我死,你也不可活,這個寶貝我養了幾十年,他的毒液世間無藥能解。”
張凱氣急,一劍捅死了陳麻子。
奔跑而來的蘇老爺子,恰巧聽到這句話,看著躺在地上的孫兒,渾身發軟,坐在了地上。
六兩吸了一會,見燕曼舒沒有任何回轉的痕跡,對著天空發出悽厲的喵喵聲,藍鷹一個俯沖下來,六兩跳到它的背上,藍鷹用爪子抓住燕曼舒,快速的朝落鳳山方向飛去。
想著孫兒在劫難逃,蘇老爺子坐在地上悲傷的嚎啕大哭。
羅英和葉楠趕到時,看到滿地的灰燼和蟲骸,還有無數的飛箭,她們驚訝的看著,這裡到底發生了何種慘烈的打鬥?
等她們從張凱處得知燕曼舒生死未蔔,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蘇老爺子用袖子擦著眼淚和鼻涕,對著張凱和羅英哽咽的說:“你們在這裡守好,這是孫兒拿命換來的。”
又對葉楠說:“回去說一下,二首村落鳳山。”說完,蘇老爺子抹著眼淚,朝二首村落鳳山飛奔而去。
到了落鳳山,藍鷹背上的六兩喵喵指揮著,藍鷹聽話的把燕曼舒輕輕的放入靈泉裡,用爪子將她拉在一處大石旁,正好頭枕在石頭上。
燕曼舒緊閉著雙眼,看起來似乎在水中睡著了一般,藍鷹在旁守護著燕曼舒,六兩飛奔出洞外,在小雨的藥園子裡,來回穿梭著,不一會嘴裡銜著七八種草藥,又飛奔回靈泉旁,讓藍鷹嚼著草藥,汁液流到燕曼舒的嘴裡。
正在練功打坐的夏小雨忽的睜開雙眼,她感應到姐姐有性命之憂,急忙去叩見師傅,“師傅,我要回二首村,姐姐有難我要回去相救。”
師傅掐指一算道:“徒兒,燕姑娘確實有此一劫,所幸的是,這些年她做善事不斷,這會助她涅槃重生,浮萍生根。”
“師傅,姐姐這些年做的善事,會助她平平安安?”小雨轉憂為喜問道。
“能不能破繭而生,這要看她的因緣際會,這次你回去也是徒勞,如果她能安然渡過此劫,兩年之後,她還有一大劫,到時只有你能出手救她。”師傅說道。
“謝謝師傅,我明白了。”說完,夏小雨回屋繼續修煉。
放老頭也是睜開眼睛,心神不安的走出石室,向老頭傳音說道:“你去也無用,這是她的劫難,因緣際會而已,只有她自己才能解開此劫。”。
放老頭鎮定心神,回轉石室,低語道:“徒兒,浮萍生根,這個苦師傅也幫不到你。”
燕曼舒每日躺在那裡,呼吸微弱,無知無覺。六兩除了每日給她吸毒血外,還讓藍鷹給她餵食藥汁和雞湯,七日後,燕曼舒開始不停的吐著黑血,就這樣過了七七四十九日,燕曼舒始終昏迷不醒,骨瘦如柴,所幸每日吐的不再是黑血,開始由黑變紫,面色也由黑轉紫。
六兩除了採藥,其餘時間一刻不離的守著燕曼舒,胖乎乎的大臉已經變成了小臉。
八十,守候
落鳳山腰,一座竹屋前,彌漫著香噴噴藥膳煲湯的香味,一個冰清玉潔的少女開啟藥膳鍋蓋,用勺子盛了一口,嘗了嘗味道,味道鮮美,甜鹹適中。
“楠兒,燉了有兩個時辰了吧?該讓藍鷹提了去了。”一個老夫人問道。
少女正是葉楠,自從那日燕曼舒昏迷後,她和外公外婆就在這落鳳山腰搭了兩座竹屋,日日煲湯,等著藍鷹提走。
聞著香噴噴的肉香味,老夫人腳下一左一右站著兩個搖著尾巴的小狗,老夫人說道:“倆個小吃貨,一會等藍鷹提走了湯,肉給你們吃。”
這兩只小狗,一白一黃,正是那日在石洞裡發現的那兩只,此時它們的小身體比抱回來時大了一倍。
六兩當時發現兩個小家夥有靈性,想佔為己有,但自從燕曼舒昏迷不醒,六兩也沒有照顧它們的心情,直接扔給了蘇老爺子,葉楠給兩只小狗起了名字,白色的叫小雪,黃色的叫當當。
兩個小家夥的到來,給每日沉悶壓抑的氣氛增添了些許情趣,小雪和當當時而搖著尾巴咧著嘴笑,時而翻滾著肚皮求抱抱,讓本來很有潔癖很嚴肅的老夫人,也開始慢慢接納了它們,經常會摸摸它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