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腳都這樣了,還要去哪啊?”麗娟見孟毓曉墊著腳下了地,連忙上前扶住她,想讓她再躺回床上去。
“我去看看周老闆,”孟毓曉抿抿嘴,堅持沒有再坐回去。
孟毓曉在周牧澤背上睡著之後,便一直睡著,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荷香庭了,腳腕上的扭傷已經找人正過骨,又用冰敷了好一會兒,現在用白紗包著,倒也沒有腫得很明顯。
不過聽說周牧澤傷的很重,所以,孟毓曉想去看看他。
“總不能見他死掉了。”孟毓曉又這樣加了一句,雖然表現的很不耐煩,但是內心裡其實是擔心周牧澤的。
至於在土坑地發生的事情,孟毓曉刻意地不去想,似乎也就能自欺欺人地當做那件事沒有發生一般。
麗娟知道攔不住孟毓曉,只好攙扶著她,給她做支架,“周公子回來的時候褲腿上全是血,是管家著人扶進去的,可是周公子卻堅持先送了姑娘回來,又等大夫給姑娘包紮好了才回自己的院子,走路的時候一走一瘸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此瘸了。”
“別烏鴉嘴!”孟毓曉狠狠地呵斥了麗娟一句,腦中想象著周牧澤頂著一張精美絕倫的臉,最後變成了瘸子,便是一針惡寒。
“姑娘……”麗娟淺淺叫了她一聲,又猶豫地抿了抿嘴,才鼓起勇氣說:“周公子他對姑娘……”
“你若是再這樣話多,我便叫人將你送回京都去!”孟毓曉知曉麗娟要說什麼,立馬白了她一眼,不讓她將話說出來。
若是前幾日麗娟這樣說,孟毓曉依舊會信誓旦旦地告訴她,二人只是合作關系,但是今天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孟毓曉自己的心緒都亂了。
孟毓曉停了腳步,看著不遠處周牧澤的院子,忽然間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了。
“姑娘怎麼了?”麗娟連忙問,擔心是孟毓曉是腿又疼了。
孟毓曉也不做聲,就這麼靜靜地望著院子的方向,想去,卻又不敢,想回頭,卻又有些戀戀不捨。
“三爺?”齊然才得知周牧澤受傷的訊息,找了個理由將文宣世子送回西王府之後,便立刻趕來了周府,不想還沒見到周牧澤,便先見到了孟毓曉,於是上前問,“您不是也受了傷麼?怎麼在院子外面站著。”
“爺她想來看看周公子,不知怎的,走到這便停了。”麗娟在一旁解釋。
孟毓曉回過神,害怕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說越偏,便開口打斷二人,“我沒事,進去吧。”
孟毓曉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包紮過的腳,走起路來也有些一走一瘸,齊然想著屋裡的人怕是更願意見到孟毓曉,所以一時間也不著急往裡走了,放慢速度,跟在孟毓曉身邊。
“你才回來?”孟毓曉瞥了一眼身旁的齊然,這諾達的周府,周牧澤好似只與齊然親近,就連那管家也只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如今他受了傷,齊然卻不在身邊陪著,難為他竟然會在荷香庭待到自己包紮完才離開。
“我得了訊息便趕回來了!”齊然連忙說,又瞥了一眼孟毓曉的腳,“您和主子不是去蕭山麼?怎麼會受傷呢?”
蕭山離泰州不遠,屬於王爺的管轄範圍,這一片地區連個山賊都沒有,憑著主子的功夫,不應該會有傷的了他們才是,所以齊然聽到二人齊齊受傷的訊息時,他第一反應便是二人遇到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