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萱俏臉一紅,扭扭捏捏,羞澀地說:“也沒什麼事,就是奴婢想知道,督公他,他可有什麼喜好?”
“放肆!”初九怒喝一聲道:“督公的事情,豈是爾等可以過問的?”
夏子萱忙仰起頭,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和傷心地樣子說:“公公息怒!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奴婢對督公他……嗯,敬仰的很!奴婢自知身份低微,沒有資格瞻仰督公的風采,就只是想要知道督公喜歡吃什麼,奴婢有一手拿得出手的廚藝,想要給他做點吃食……”
“呲——”隨著那抹玄墨色衣袍的主人越來越走近,夏子萱的心口處忽然傳來莫名的一股子牽引之力。
那股牽引之力特別的強烈,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整個心髒開始升騰起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炙熱,讓她整個四肢百骸跟著充滿了暖融融的暖流。
哀家這是腫麼了?
系統:“宿主,你的心率波動有點詭異,該不會是因為大boss在旁邊,你有點心虛吧?”
哀家有什麼好心虛的?
“拿得出手的廚藝?”初九隱晦地看了看夏子萱,俊秀的臉龐上有一抹陰騭一閃而逝。
好啊,看來這一次的細作很用心!
竟然連督公喜吃美食這個秘密嗜好都能打聽到!
“初九——”宮朔緩緩地停住腳步,在距離兩人之間一步的距離,居高臨下地看了幾眼夏子萱,下意識地摸了摸心口,他瞳孔一縮,眼睛裡溢滿了難以言喻的陰沉和複雜之色。
真是奇怪,為何看到這個宮女的一瞬間,他的心底萌生出一股子強烈的熟悉感?
並且這股子強烈的熟悉中,還夾雜著一股子滔天的掠奪,促使著他沖過去,想要將那宮女扶起來,看一看她的廬山真面目。
虧得宮朔一向忍耐力極強,壓抑住那股子悸動和莫名的沖動,鎮定自若地看向初九。
初九忙轉身,見禮說:“參見九千歲!”
“起吧!”宮朔抬了抬手,抿唇,餘光卻不由自主看向垂著頭,跪下來的夏子萱。
“督公,這宮婢——”初九起身之後,忙不疊就想要給宮朔提醒,這宮女怕是來路不明,且恐有所圖謀。
孰料,夏子萱猛地抬頭,就那麼直直地和宮朔那雙鳳眸一瞬不瞬地對上。
整個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了自己和宮朔,夏子萱從沒有這種異樣的感觸。眼前的男子雖然穿著玄墨色的錦衣衛指揮使的錦袍,但是那張森冷充滿蕭殺的面龐上,是眾人忽略的俊美無匹的容顏。
或許是宮朔給人的感覺是那種陰冷又變態的太監首領,所以鮮少有人注意到他其實擁有一張比女人還要傾國傾城的臉龐。
此時他就那麼站在不遠處,頭頂的桂花隨風呼嘯而落,正午的烈日在他身後鍍上了一層璀璨的光暈。
如果他這一身裝束換成了白色,夏子萱認為那芝蘭玉樹,妥妥的說得就是他!
“奴婢小喜,參見督公!”夏子萱唇角情不自禁勾出一抹淺弧,上前行了幾步,走到宮朔的面前,福了福身道:“不知道督公喜歡甜食麼?奴婢想要做點桂花糕和桂花羹,督公您——”
“做好了送去天胤宮側殿吧!”誰知道夏子萱還沒有把話說完,宮朔立刻轉身離開,空氣中傳來他不鹹不淡的聲音。
細聽之下,夏子萱發誓,好像語氣中還夾雜著一絲愉悅?
“還不叩謝九千歲!”初九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看著宮朔已經走遠了,方才反應過來,督公這是答應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宮女獻媚的行為!
哎呀個呸啊!
督公和他們都一樣是太監,需要什麼女人獻媚?
咦,不對,他可是知道初六他們幾個,似乎暗地裡都有對食來著。
難不成,督公這也是空虛寂寞難耐,想要找個對食撫慰自己?
初九被自己這個猜測嚇了一跳,虎著臉,瞪了一眼夏子萱,捏著嗓子說:“既然咱們督公大人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可要想好了,怎麼才能讓督公對你滿意有加!”
夏子萱正在和系統炫耀呢,瞧,哀家出馬,督公還不手到擒來!
系統:“宿主太臭美了!反派心思縝密,殺伐果斷,手上沾染的血腥估摸著幾萬人還是少的。就你那麼蹩腳的藉口,他一眼就看穿你的把戲。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多數是想要揪出宿主背後之人罷了!”
什麼背後之人?
哀家可不是什麼他的敵對勢力,派過去的臥底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