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萱聞言看過去,喲呵,還真的是姚知音!
手機影片還真的挺清晰,裡面姚知音正一臉的怒容,看向對面那名穿著性感沙灘裙,化著精緻的妝容,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雙手環胸的說:“喲呵,想不到一個骯髒的農民工,還有個小賤人給他鳴不平——”
“看你穿著也算是有涵養的姑娘,何以說話這般的無禮和刁鑽?”姚知音蹙緊眉頭,實在是她自打來到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碰到的不管是萬輝還是劉思,亦或是夏子萱他們,都是善良且舉止有禮的人。
哪怕她報名參加選角大賽,有些人不友好,但是也沒有說話這麼尖酸刻薄的。
所以今天刻意獨自乘坐地鐵,碰到一名自詡身份高貴,瞧不起農民工的女子,姚知音看不過眼出言不忿了幾句。
結果她沒有想到,還有不少的人聲援她。
接下來影片裡就是撕逼大戰,竟然開啟了一番群戰。
“呼,我這個手機可是某果最新款,要將近一百張粉紅票子咧!”那手機的主人擠過來,終於撿起了手機,一臉的慶幸說。
夏子萱和唐糖已經看的差不多,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一個瞭然的默契微笑。
到站之後,兩個人下了地鐵,就從四號口出去,馬路正對面就是夏子萱的目的地——顧醫生工作室。
雖然名字非常的普通,但是顧醫生這三個字代表的意義非凡。在醫學界中,顧醫生三個字就是心理學頂尖金字塔上的人。
唐糖跟著夏子萱進入了大廈一樓大堂,前臺接待員早就認熟了夏子萱,見到她忙微笑著說:“下午好呀,夏小姐。”
“下午好。”夏子萱回之微笑,帶著唐糖一起乘坐電梯,按了十二樓。
“哎,我說kk,聽說你們隔壁的工作室,生意蕭條?電梯裡還有四個人,其中一名很是娘娘腔的男子,扣著蘭花指,一副自己很優雅很高貴的姿態說。”
kk是一名留著齊劉海,穿得中規中矩,很是乖乖女的菇涼。聽了那娘娘腔的話,她很是蠢萌的說:“啊?有這麼回事嗎?我不大清楚呀,我每天上班好多的事情要處理呢,還真的沒有注意到。”
“kk就是個萌妹紙,她的世界裡只有工作和二次元,你問她,還不如問我呢!我和隔壁的崔護士是鄰居,倒是聽她說過一些事情。”另一名留著短發,且漂染成黃色的刻薄女生,左右看了一眼,對於夏子萱和唐糖這兩張陌生的臉龐,只是驚豔了一把,就不以為意。
“我跟你們說呀,恰恰相反,隔壁的工作室別看沒多少,但是人家接待的都是超超級大富豪。幾個療程的治療下來,那一筆錢簡直是天文數字。正所謂半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呀!”
黃發女生放低了聲音,一臉的豔羨說:“聽說boss還是位高富帥,並且非常的大方,過年過節封給助手、護士的紅包,都抵得上年終獎了呢!”
“真的阿?”
“不知道工作室還招不招人,我們這整天累死累活,每個月工資交了房租水電費,就只剩下夥食費和公交費了!”
黃發女生的話,引得其餘的幾個人爭相感嘆。
“叮——”電梯在12樓停下。
夏子萱和唐糖先一步走出電梯,後面幾個人緊跟其後,驚訝地發現,前面的兩個人竟然進了隔壁的工作室!
這座大廈屬於商務區頂級大廈,每一層樓就只有兩家公司。每一家公司的實力都是s市排得上百名的企業,而顧律的工作室只是一家心理諮詢,便租賃這麼大的辦公樓,足可見他的財力。
說起來這每一層辦公樓面積都是兩千平方米多,而顧醫生的工作室就佔據了一千五百平方米。
足可以見得,工作室裡面的各種裝置,就是環境也是相當的幽靜。
至於kk她們所在的公司是一家醫藥公司,非國企,而是銷售部所在。
“夏小姐,您來了?”前臺接待的護士穿著工作室標配的護士服,淡綠色,看上去清爽又透著靈氣。
“嗯,顧醫生在忙麼?”夏子萱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足下不停,直接向顧律的辦公室走去。
接待員從裡面走出來,小跑著追了上去,引著她走向顧律的辦公室。同時有點欲言又止的說:“夏小姐,安妮小姐今天來了,這會兒正和顧醫生商議事情,不如您先去旁邊的貴賓室,我幫您和您的朋友沖杯咖啡喝?”
“安妮?”夏子萱停下了腳步,眼神一閃,淡漠地說:“這樣吧,我朋友渴了,你給她沖杯咖啡,至於我,你們顧醫生說什麼時候我過來了,都不用擔心他忙還是不忙。”
說這些話的時候,夏子萱向唐糖使了個顏色,唐糖立刻扯住那接待護士的手臂說:“護士小姐呀,我渴得難受,嗓子都要冒煙了,麻煩你給我沖一杯冰咖啡吧!”
護士被唐糖拉住,心下無奈,安妮姐交代的事情她沒法子完成。好在她努力阻止了,是夏小姐有boss的通行證呀!
夏子萱擰開了門把手,剛剛好看到安妮輕輕地在顧律額頭印下一吻,而後她其實,轉頭看向夏子萱眯著眼睛,扯了扯唇角,便拿起了包包,走向夏子萱,做了個出去談的手勢。
夏子萱看了一眼頭擱在了沙發椅上,閉上眼睛,呼吸平穩的大boss律一眼,嘴角揚了揚,沒有說什麼,而是跟著安妮走出辦公室。
安妮帶著夏子萱進了隔壁屬於自己的辦公室,一副主人的姿態坐下來,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夏小姐請坐吧,關於律的事情,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聊一聊。”
“安妮秘書跟我聊一聊我的未婚夫,這句話怎麼聽著有點兒讓我不舒服呢?”夏子萱將資料夾往旁邊隨意地丟下去,手指發出咔嚓咔嚓的指關節活絡的聲音,露出一抹陰惻惻的淺笑說:“我覺得今天安妮秘書有災,信不信?”
安妮氣得臉都紅了,怨毒地盯著夏子萱說:“夏小姐跟我開玩笑嗎?律的身邊有沒有女人,我一向最清楚。雖則有不少的有點姿色的大學生,像是夏小姐這般以為年輕,可以揮霍青春,將律偶爾的溫柔誤解成了愛意,總是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想要——”
“嘭——”安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倒飛出去,撞到了身後的衣架,摔了個狗啃泥俯趴在地板上,鼻子上後知後覺傳來鑽心的疼痛,伴隨著一聲‘咔嚓——’骨裂的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