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門的人是範小樹的媳婦,隔壁村的周春花,是遠近聞名的悍婦。
別看她聲音粗獷,長得卻是一等一的好模樣。比範曉草不遑多讓,就是輸在了眼皮子淺,慣會貪小便宜,且罵人的功夫一流。
尤其是,在她嫁進範家之後,範家對於原主的剝削,從一分硬生生變成了十分!
足可以見得,她是個雁過拔毛的主。
不過嘛,夏子萱不是原主,向來不會允許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如果這悍婦不識趣,夏子萱表示,不介意讓她自己做個拔了毛的禿鷹!
“砸什麼砸?砸壞了門你賠啊?”夏子萱走出堂屋,順手從空間裡取出久違了的棒球棍,甩了甩,大步向門的方向走去,冷不防開啟門。
門外,周春花掄起的拳頭落空,對上了夏子萱狠戾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
半晌,又吸了吸鼻子,討好地說:“喲,阿萱呀,你這是上哪兒去?”
“你管得著麼?”夏子萱沒好氣地說:“有話說有屁放!我可沒時間陪你玩!”
“你這是吃了炮火?怎的這口氣和我說話?”周春花想要發作,又忍了下去,畢竟她有求於人,總不能上來就和她吵架。
“沒什麼事慢走不送!”夏子萱見她就這麼嘮嗑起來,懶得理會,就準備把門重新關上。
“哎,阿萱,等一等!”周春花見狀,忙抬手攔住她,把手放在門中間,嘿嘿幹笑著說:“這不是家裡不夠吃嘛,你也曉得,你舅舅和舅母都是大肚歪,一頓能吃兩三個人的飯量!毛蛋正長身體呢,又瘦又小的,營養不良啊!”
尼瑪,這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啊!
明明一頓能夠吃三五個人飯量的是她自己,還有那個遊手好閑懶的要命的表哥範小樹,舅舅和舅媽每天都吃不飽,還要上工幹活,瘦得像是白骨精似得。
倒是這周春花肚大腰圓的,若不是那張臉可以看,真的就是個一頭豬!
還有毛蛋,她和表哥的孩子,才幾歲的小豆丁就胖得不行,走起路來直喘氣!
“我看錶嫂你眼瘸了!就你家毛蛋這麼點大,體重都比十幾歲的孩子還要重,那能叫又小又瘦?你看過誰家兩百斤的豬,還一臉的擔心說這頭豬太瘦了,買不了幾個錢的?”
夏子萱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大肚子,都尼瑪變成了三s的曲線,還好意思說自己瘦?
怎麼不去看看還在孃家的時候,你那風吹就能夠隨風倒的身材?
周春花聽了之後,再也壓抑不住怒火,揚起手就要去廝打夏子萱。
“我呸!守寡的賤丫頭!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然那林書棠早不死晚不死,你嫁過去沒多久,就死了?還有那林家二老,也跟著去了,可不都是你剋死的!”
周春花一邊罵,一邊要打人。
夏子萱掄起棒球棍,專門對準她使力的部位,狠狠地砸下去。
“嗷——”慘嚎聲響起,夏子萱將棒球棍收回空間,把自己身上衣服撕爛了,頭發也弄亂了,就那麼坐在地上小聲的哭泣來。
不一會兒,聽到動靜的附近村民,都拿著鋤頭、鐵鍁趕過來。
夏子萱忙出聲說:“表嫂!我也沒什麼糧票和錢了!你這三天兩頭來問我要錢要票的,我還要給燕京的書傑寄錢,我自己都要喝西北風了!你看看吃得肚大腰圓,你這是餓了好幾天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