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麼了?”在外面聽到毛骨悚然的笑聲,順公公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忙沖進來關切地詢問道。
蕭懷胤眼神一閃,似乎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幹咳一聲說:“無妨,朕就是想到一件開心的事情罷了。小順子,你吩咐下去,朕要即刻擺駕皇覺寺!”
“皇上是要探望太後娘娘麼?奴才這就去辦!”順公公應了一聲,念念叨叨退了出去。
蕭懷胤冷哼一聲說:“夏府竟敢陽奉陰違,夏太師那個老匹夫,仗著三朝元老,就敢倚老賣老……”
小皇帝念念有詞,稚嫩的臉上,彌漫著不屬於孩童的陰冷和威嚴。
“你醒了?”蕭天昶睜開眼,就對上夏子萱一雙驚喜的眼睛,欣喜地說:“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若不是心遠大師保證你沒事,哀家就要讓小郭子回宮去宣太醫了。”
蕭天昶聞言唇角不自覺勾了勾了,出口的聲音也禁不住柔和了不少:“娘娘辛苦了,本王給你添麻煩了。”
說到添麻煩,蕭天昶的臉龐罕見地泛起了一抹紅霞,很有點尷尬的別開了眼,不敢去看夏子萱。
夏子萱正跟系統炫耀說:“看吧,患難見真情,哀家在他那麼狼狽不堪的時候,都沒有放棄他,瞧瞧,這不就對哀家産生了不可描述的情愫了!”
系統裝死沒有吭聲,夏子萱唧唧呱呱說了幾句臭屁的話,發現沒有系統刺激怒懟自己,著實沒有意思,便只得鬱郁的收回心神。
沒有想到這才回神,就看到大boss那臉頰上泛起的可疑紅暈,登時有點兒目瞪口呆。
哎呀媽,哀家開啟的方式不對勁吧?
這是什麼情況?
大boss竟然害羞了咩?
吼吼,簡直是比天降紅雨還要罕見呀!
沒有想到,這個任務世界的大boss,冷漠的面龐後面,隱藏著一顆如少女般羞澀的小心肝捏!
只可惜系統還是不吭聲,夏子萱吐槽再多,內心的感慨頗多,也架不住沒有系統那個腦缺捧場來得有意思。
兩人之間的交談戛然而止,空氣裡自然而然升騰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暖融融的曖昧氣息。
直到心遠大師輕快均勻的腳步聲響起,兩人有點兒做賊心虛地看過去,然後各自對視一眼,又迅速地別開了眼神。
“咳咳,貧僧來給王爺上藥!”心遠一副沒有發現兩人那曖昧不清的情愫,右手拿著一隻白玉瓶子晃了晃,便徑直向床榻邊走去。
夏子萱忙起身讓到一邊,心遠擰開了瓶塞,看著臭著臉的蕭天昶,幹咳一聲說:“王爺,貧僧得罪了!”語畢,便伸出手,就準備解蕭天昶的衣服。
蕭天昶登時一掌揮舞著過去,心遠輕巧地躲開來,一手穩當的拿著金創藥玉瓶,另一隻手就那麼隨意地一揮。
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看上去沒什麼威力的一掌,卻和蕭天昶拼個旗鼓相當。
夏子萱眉心一跳,若有所思地看向心遠大師。
此人必然是得天應運而生,身上有前世的功德值或者氣運值所在。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廝就是下凡歷劫來著。
“王爺如今身上傷口眾多,可不宜過多運動!”心遠呵呵一笑,那隻接下了蕭天昶一掌的手,忽而順勢而上,輕易地扣住了蕭天昶的手腕,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蕭天昶便閉上了嘴吧,不再反抗。
只不過從蕭天昶那難堪憋屈的表情看來,夏子萱估摸著,心遠肯定是點了他的xue道。
眼看著心遠不顧及自己,開始給蕭天昶解衣衫,她忙幹咳一聲說:“既然有心遠大師在,哀家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