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耳房之火已經撲滅,因為不是什麼大火,只是前面的窗戶紙引著了,所以無甚要緊。
可是此刻,所有人卻沒有半點的興奮之色,反而全都眉頭緊鎖,一臉惱恨。
其中公孫策更是愣愣的看著面前那裝著尚方寶劍的櫃子,可此刻,櫃子裡卻空無一物,他是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不……不可能啊,在這裡的,明明就在這裡的,我剛才看時它還在這裡的,怎麼……怎麼會突然間就不見了呢。”
包拯看著公孫策那一臉難以置信,失魂落魄的表情,也是苦笑著安慰道。
“好了公孫先生,你也不必如此,此次,是咱們中計了,中了那錦毛鼠的投石問路,外加調虎離山之計啊!”
“中……中計?中什麼計?大人,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公孫策依舊是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包拯是一邊苦笑著,一邊將事情的原委給他解釋了一下。
而聽完包拯的解釋後,公孫策卻是更加自責和惱恨了,直接一捂臉,慚愧至極的道。
“該死,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啊,枉我身為師爺,竟然連這點詭計都沒看穿,被人耍的團團轉,大人,我對不起你,這次寶劍丟失,我該負全責,你治我得罪吧。”
包拯見得他如此自責懊惱,後悔不已,也是急忙再次安慰道。
“好了公孫先生,都說過了,你大可不必如此,這次,並非我們愚笨,而是累了一天了,再加上先前又經那王華來鬧了這麼一出,所以心力交瘁之下,一時不查也是情有可原,連我都一樣,真的沒事的。”
公孫策聽得包拯這樣說,這才稍稍好受一些,是急忙道。
“那大人,咱們解下來該怎麼辦?這寶劍丟失,乃是大罪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咱們不僅丟人不說,還犯下大罪,絕對不會輕饒了我們的。”
包拯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沉聲道。
“公孫先生,這我也知道,所以,我覺得,這事咱們先不要聲張,你囑咐下去,就說今晚只是意外著火而已,其他什麼事都沒有,咱們再暗中尋查寶劍的下落,只要找回來,就沒事了。”
“畢竟尚方寶劍不會輕易動用,一時半會兒不拿出來見人,也無傷大雅,並不會引人起疑。”
公孫策一想也是,目前來說也沒有別的辦法,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應對之舉了,便只得是點頭嘆息到。
“哎,也只能如此了,大人,你放心,我這就傳令下去,讓府裡的人守口如瓶,絕不洩露出去。”
“那就好,麻煩公孫先生你了。”
說著,包拯又是轉頭對著展昭說道。
“展護衛,這緝拿錦毛鼠,尋回寶劍之事,就拜託你了,畢竟此時事關重大,本官無法光明正大的調派差役幫你,不然要是讓有心人知道尚方寶劍丟失,那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你只能暗中尋訪,時間緊任務重,一定要儘快將錦毛鼠緝拿歸案尋回寶劍,如此,才能儲存咱們開封府的威嚴,知道嗎?”
展昭也知道事關重大,所以是急忙一抱拳道。
“大人,你放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這隻狡猾的老鼠,敢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我展昭絕饒不了他。”
說著,也不廢話,展昭直接就是翻身上房,尋找線索。
包括那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也一樣,皆是一個鷂子翻身,來在了房頂,想看看那錦毛鼠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
可白玉堂也不愧是有盜聖之名,輕功絕頂,堪稱踏雪無痕,所以並沒有在房頂留下多少痕跡,幾人在房頂四下搜尋了一番,都毫無所獲。
最後,展昭是來在了先前用袖箭打中的地方,發現原來那是一個假人,外面套了件不知道哪裡扯來的衣服,裡面全是稻草,用一根竹竿撐著,半掩在房頂後面,因為當時夜色太昏黑幾人根本沒來得及看清,下意識的就把他當做真人了。
展昭看著這個腦門上插著一支袖箭的稻草人,也是忍不住苦笑起來,心想果然如此,這錦毛鼠就是用這個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不然堂堂盜聖何至於連一支袖箭也避不開。
而如果沒有這個稻草人的話,當時他們出門就直奔藏著尚方寶劍的屋子趕去,說不定還能抓住他,可就是這麼一耽擱,就被他跑了。
該死,一邊想著,展昭對於這還從未蒙面的錦毛鼠是不禁又愛又恨,又惱怒又欽佩。
惱怒是因為這傢伙簡直無法無天,竟然連御賜的尚方寶劍都敢偷,而且是當著他的面偷,這實在是膽大包天,沒把他堂堂南俠放在眼裡,他咽不下這口氣。
欽佩則是,這傢伙也果然有些本事,輕功絕頂不說,還心思縝密,把他們開封府一幫人都耍的團團轉,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