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心中已經豪情萬丈,數萬年不曾有過的激蕩情懷陡然升高。≧網
飛升紫府前路不明,道門五宗風雨飄搖,凡間聖火撲朔迷離,摔琴與禾木生死未蔔。所有事情雖然似乎還顯得有些平淡,但李宏已經嗅到了其中山雨欲來的潮潤。
一個大時代,正隱隱地向眾人走來。在時代的巨輪面前,有些人註定名垂千古,萬仙敬仰;有些人則註定要被碾成齏粉。
李宏看了看身邊的端木幽蘭,心緒又再度平靜下來。身邊同行的不再是天然宗的弟子,而是臉色陰晴不定的悟山大長老。
……萬裡之外。
紅綢的臉色陰晴不定。
面前跪著的年輕少婦正在悲悲慼慼地哭泣,述說著自己的遭遇。
“他們不是人……仙子你要替奴家做主啊!……奴家本是滄州渠縣人,也是家底殷實之人,只因一年前上山進香,參拜的祖師爺爺結果在路上被歹人所截……輾轉賣到此間……他們……他們兄弟兩個輪流……”婦人說到此,泣不成聲。
“奴家三番五次想逃……都被追回,慘遭毒打……如今渾身遍體鱗傷,再無一處完好之肌……早已沒有存生之念,但想著家中年長的父母……只求臨死前能再望他們……望他們一眼……”
“這些村民,各個歹毒,互相盯梢,奴家幾次逃跑都是被他們生生捉回來的……”婦人說一陣停一陣,心情漸漸平複,眼中不由得帶出了惡毒之意,語氣也漸轉堅硬:“可惜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之人,不然手起刀落,一定要殺盡這些畜生!”
周圍的山民聽著婦人泣說,有動容的,也有無動於衷的,畢竟千萬年來此地就是這般的生態,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改變得了的。
反倒是潘暢三人心生憐憫。他們幾個道士都是主張入世洗心的,自然願意也能夠要感受到人間疾苦。趙珏氣得臉色白,喝道:“真是畜生!”
孔慶拉了一把趙珏,讓她剋制,省得給紅綢助威。
紅綢臉色漸漸轉陰,冷喝道:“爾等可都聽清楚了?一個可憐的婦人被他們一家糟踐成這般模樣,他們一家該死不該死?”她的劍光指著血泊中的陳家老婦,以及陳家三個大老爺們,鑠鑠放光,令人膽寒。
村民們沒有說話,紅綢卻手起劍落,刷刷刷三下,陳家三人的頭顱滾落在地,血濺了一地。
這一下又快又突然,不僅村民們各個嚇得臉如土色,就是面前三個道士也大吃一驚。他們原以為紅綢還要再講一番道理,至少得將陳家的三口人送交官府處理。
“這就是聖火教的行事風格?”潘暢有些不悅地說道:“濫用私刑啊!”
紅綢冷笑一聲:“他們都是神教教徒,理應受神教約束,怎是私刑?更何況這天底下哪裡有什麼公刑?莫非你們以為道門的法典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話音未落,紅綢的劍光一閃,又朝著潘暢刺去。
一道劍光夾雜著數種法術,快如奔雷。
潘暢只覺得渾身被一股法術纏住,動彈不得,只喊了一聲:“紅劍修羅,果然名不虛傳!”
下一刻,天闕山的三個道士已經飛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