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之前在酒肆裡,有一個孫大哥曾來過數次嗎?”葉蘭巧問道。
還為他吃過醋,白白浪費一次蘭巧許諾的機會,秦玉瑾怎麼會不記得。
齊王皺了皺眉頭,“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就是那個鐵匠鋪的孫鐵牛,聽說他的祖上曾就職過軍器所。”秦玉瑾提醒著。
林皓辰這才想起那個紅臉大漢,“哦,想起來了,葉姑娘的意思是?”
“可以讓她直接去隴西啊。”葉蘭巧說道:“孫大哥鍛造的鐵器可是一流。”
孫鐵牛給她打的鋤頭,大家可是連連說好啊。
林皓辰的臉上立刻浮起一抹微笑,“還不知道那個孫鐵牛是個怎樣的性子,這樣做恐怕有些冒昧。”
話雖這樣說,葉蘭巧也有些犯難,怎麼和孫鐵牛說?怎麼和他家人說?
“是的,孫家的手藝肯定是沒話說,就是不知該如何給他們說?”
秦玉瑾想了想,“你說他祖父先前在軍器所就職?怎麼又開了這家鋪子?”
“聽說他祖父好像犯事了,被革職後開了這家鋪子,也會承接一些刀劍、匕首的製作。”蘭巧說道。
“你可知道他祖父叫什麼名字?”林皓辰問道。
蘭巧搖搖頭,林皓辰自言自語:“這也許是個辦法,咱們得弄清楚他祖父,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革職的?”
“要不晚上回家後,我去打聽一番?”蘭巧問道。
秦玉瑾看著眼前的蘭巧,心生一計:“也許咱們可以讓孫鐵牛,到隴西開一家鐵匠鋪子。”
林皓辰微微頷首:“不管如何,都得讓他本人答應。”
確實是這個理,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大江南北,一派生機盎然,遠在內陸的隴西大地,除了去年的大雪,依舊沒有雨水的資源。
幹涸的大地滿目荒涼,春神好像忘了這片元氣大傷的土地,好多人去年雪災逃走了,這倒是省下一部分資源,讓留下的人得以續命。
雖說挺過了冬季和這個春季,可老天依舊不肯降下甘霖,誰能保證今年會不會重蹈覆轍,整個隴西人心惶惶。
人一旦逼到絕境,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許多吃不上飯的良民,為了一口飯吃,攔路搶劫殺人越貨。
陳霸虎一行是化作商隊,離開京城前去隴西的,一路上倒還風平浪靜,自踏上隴西這片土地後,開始波折不斷。
他們這一二十兩馬車的物資,瞬間成了大家覬覦的物件,尤其是盤桓在西山的土匪向財,他早早就盯上了陳霸虎們的東西。
長時間的大旱,使得隴西物價飛漲,匪禍橫行,使得物資奇缺。他們這只商隊,無疑是塊肥肉。
一路搶劫的多是拿著鋤頭、柴刀、十字鎬的村民,陳霸虎想著他們都是可憐人,並不許加害,都是喝退了事。
眼看再翻一座大山,就要到隴西城了,誰知山林兩側竄出不少持刀挽弓的漢子,一看這陣仗他們就明白了,這分明是遇到了搶劫的。
常在河邊走,哪可能不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