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巧麻利的溫了一壺酒,送來下酒菜,幾位公子邊小酌邊暢談。
“秦公子,聽說齊王和太子,為了一個姑娘生了嫌隙?”上官雲鶴好奇的問道。
蘭巧正好來上菜,聽得他這樣說,心裡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曖昧呢,不明真相的人,若是聽得他這樣說,心裡指不定會怎樣想呢。
秦玉瑾眉頭微蹙,目光在蘭巧身上逗留片刻,隨即看向上官雲鶴,淡淡說道:“你是說這位葉姑娘?”
上官雲鶴並不知這姑娘就是蘭巧,他吃驚的看著她,怔怔的說道:“你不會就是傳聞中的葉姑娘吧?”
蘭巧翕了翕嘴唇,正想說什麼。
秦玉瑾突然搶先說道:“她正是葉姑娘,事情並非如傳言所說。”
上官雲鶴眼睛一亮,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秦玉瑾,笑著說道:“在下很是仰慕齊王,看來秦公子知道內情,不妨說來聽聽。”
蘭巧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活著。
秦玉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底升起一團怒火,壓抑住心裡的憤怒,沉聲說道:“此事本和齊王、太子毫無幹系,都怪衛麟仗勢欺人。看他當街欺負葉姑娘,秦某看不過眼,就出手助了她一臂之力,哪知道他三番五次陷害葉姑娘,秦某隻好請齊王出面。衛大人就進宮求了太子……”
上官雲鶴連連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在下一直仰慕齊王,我就說齊王不會幹出這樣的荒唐事。”
秦玉瑾點點頭,“表弟一向恪守禮儀,最是循規蹈矩。”
“對對對,齊王行事磊落,堪稱眾皇子楷模,就連太子的人品也比不上齊王……”上官雲鶴點頭稱是。
“上官兄弟,切記不可再說類似的話,齊王只是宅心仁厚,這話若是被那別有用心的人聽去了,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秦玉瑾連忙打斷他的話,不動聲色的看了幾人一眼,見他們面色如常,並無異樣,才放下心來。
對待齊王的問題,他一向保守謹慎。
這幾人只是萍水相逢,是敵是友尚且分不清楚,他又怎會容忍別人窺探他的心思。
上官雲鶴抱歉的一笑,自知失言,他們平時在一起說慣了,沒想到竟然當著秦公子,齊王最信賴、親近的人,說出這樣的話。
只好抱拳賠禮道歉:“抱歉,在下失言了,這也是上官的肺腑之言,還望秦公子不要見外。”
秦公子執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不置可否。
蘭巧剛把酒菜上好,就見春桃帶著一對衣衫襤褸的夫婦走了進來。
那婦人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眼眶深陷,摞著補丁的衣服上汙跡斑斑,一手拉著一個孩童。
走在後面的漢子很顯邋遢,破舊的衣服很不合身,肩膀上露出一個不小的破洞,身材單薄的,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走。
那婦人看著桌上的飯菜眼裡放光,兩個男孩子眼睛更是看直了,掙紮著想要過去。
春桃看著幾位公子,立刻窘紅了臉,她止住腳步,侷促不安的搓著衣角,可憐巴巴的去找蘭巧。
蘭巧連忙走過去說道:“春桃,這便是你的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