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說道:“夫人怎能這樣說我家珠兒,她這病情只是一時的,大夫說只要悉心調理用心陪伴,過段時間我家珠兒許是會好的。”
房氏板起臉,“真是笑話,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得了失心瘋能醫得好,就她這樣還想嫁到我張家?你們這分明是騙婚!”
秦夫人緊張起來,“這可是太後賜婚,她姑母知道珠兒的情況,得知要賜婚還去求過皇後,說珠兒配不上你家公子,皇後不依說是此事已定,不信張大人可進宮去問問娘娘,看看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這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沒想到德妃竟是因為這個原因拒絕,張丞相氣的無話可說。
房氏輕蔑的一笑:“別以為有了太後的賜婚,就想賴上我張家,我家楓兒可是一表人才,絕對不會娶一個痴傻之人做夫人。”
她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張清。
秦玉瑾搭話了:“小公子的才名,我素有耳聞,今日一見如故,沒想到公子真是才貌雙全,我家小妹確實高攀了。”
張清緊張的說道:“秦……大哥過譽了。”
秦玉瑾淡淡一笑,“公子的那首《惜花詞》流傳甚廣,‘嬌紅殘落花欲休,素手輕佛香盈袖。’這兩句真是朗朗上口,只是後兩句秦某不記得了,能否麻煩公子寫下來?”注:詩詞是作者障原創,可能有些拗口。)
張清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書都沒念過,字都不識幾個,哪裡懂什麼狗屁的詩詞。
他不知所措的看向張丞相,張丞相視若無睹,張清只好閃爍其詞的說道:“這……秦公子,時過境遷我也不大記得起來。”
張予楓酷愛詩書最愛吟詩作對,秦玉瑾知道他是張府下人,故意提起張公子的詩詞,想看看他如何應對。
張丞相忙於朝政,對兒子那些傷感的詩詞,知道的也不多。
秦玉瑾淡淡一笑:“公子真是謙虛了,自己作的詩怎麼會不記得?秋心,去取筆墨來……”
張丞相慌了,連忙打斷他的話:“秦公子,今日暫且不討論詩詞,咱們還是將眼前的情況解決清楚。”
張清長長鬆了一口氣,悄悄用衣袖拭去額頭的冷汗,這一切怎麼能逃過秦玉瑾的眼睛。
哼!果然是個假貨!
你張家欺人在先,到時候就算事情敗露,誰也休想怪誰。
“丞相大人,雖說家父不在家,可這太後賜婚,丞相難道還想反悔不成?”秦玉瑾冷冷說道。
張丞相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面不改色的說道:“話雖這樣說,可太後並未見過二人,未免有些失察,庚帖就不必交換了,還得將此事稟明太後,讓她老人家再做定奪。”
房氏鬆了一口氣,敢忙將庚帖塞進袖子裡面。
秦夫人臉色頓時大變,“唉,丞相這是想退婚嗎?你讓我家玉珠日後可還怎麼嫁人?”
房氏冷冷說道:“你家玉珠這副模樣,還想高攀我們家楓兒?難道夫人還想逼婚不成?”
“禦賜的婚事說退就退,你讓天下人怎麼看我家玉珠?我家珠兒怎麼這麼可憐……”秦夫人說著說著,以袖掩面哭了起來。